“妈的……妈……妈……”张沫白连骂娘的力量都没了。
张沫白被劲风刮得闭上了眼,再一展开,老严的头已没了!
“唰!”
无头干尸分为两半,此次却没有血液喷出了。
它挑起张沫白,渐渐移回黑茧……
这一击几近耗空了张沫白所遗剩的统统体力,他和那人倒在地上,全都一动不动了。
三根手指从鼻孔处抓上,掠过油腻腻的颧骨皮肤,俄然往里一戳,抠进了他的眼睛!
它……它也在吸我的血吗?怪不得越来越冷了,好家伙,真的是……
“啊啊啊啊啊!”老严嘶声惨叫,左眼窝子里大片血水流出。
过了半晌,老严再次爬起。他摸索那石头摸了近五分钟,终究将它握在手心。黑暗里,老严精瘦的胸膛一扩一缩,产生出微小刺耳的沙哑喘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触手竟重新动了起来。
老严半跪在张沫白两腿间,下身微微前送,姿式非常糟糕。
他感到一阵晕眩,脑中似有一只巨雕飞过,嘴里还衔着把巨剑。
张沫白欲哭无泪,当真是想要捶胸吼怒,扯发抒愤!
只见他正抓着块拳头大小的碎石,对着甚么东西,软绵绵却一下又一下地砸着。
张沫白撑大眼睛,适应了会儿暗中,终究看清那身影――
一滴腥稠的黏液落上老严头发,缓缓滑落,滴在了张沫白的额头上。可他不敢转动。他不知装死有没有效,可这仿佛是独一的体例了。
“呃……”张沫白被锁得脑部缺氧,只觉头里嗡嗡电流声不竭。他凭着最后一丝力量,收缩紧那三根手指。
他以现在能做到的最快速率,一把拉过“老严”,举在身前。
本身的刀,还在!
半小时后,老严再次起家。
他昂首,神采还是生硬又惊骇――
“放开老子!”张沫白连蹬了好几腿,却都是没有摆脱。老严像是铁了心般紧抱着,不肯有涓滴放松。
身上衣物被剐蹭成零漫衍条,暴露的双腿早已伤痕累累,尽是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