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前的时分最是难过。水汽呆滞在氛围中,离北航身上黏了一层汗,湿湿闷闷的,好不难受,本就糟糕的表情变得更加糟糕了。
“航哥,早上好。”不时有人从他身边走过,恭敬地打着号召。
“妈的吓谁呢!”那人走得近了,平文得以看清――这是个很年青的男青年,头发混乱,蜷曲成一团。最奇特的是,他右手缺了几根手指,一把手枪捆在他手上,仿佛成了手的一部分。
他惊骇有朝一日醒来,这统统又都消逝了。因而,他猖獗地穿戴豪侈品店中残存的衣物,喝着畴前不管如何都碰不起的洋烟洋酒。可他还是他,摸摸身子,毫无窜改,倒是肚腩又大了一圈。
“航哥。”一个黑衣男人走到他身后,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
离北航沉吟了会儿,问:“他们此次……有带返来甚么东西么?”
直到现在,离北航回想起那段光阴,都感觉像是在梦中。他本是个保安队长,部下也只要十来个弟兄。可一次次的出世入死,一次次的争物夺地,他的权势竟越来越大,大到了现在这个境地。
“你是谁?别再过来了!”项林拿枪往前推了推。
“你……你是谁?”项林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