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轿夫听了此言,吓得魂不附体,从速前来禁止。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化。
和尚这苦刑,实受不下去了。”狄公道:“只要有了首级,便是实在的形迹。谁教你埋鄙人面。”当时命招房录了供词,命他在上面画押已毕,仍交巡捕把守,然后退堂。到了书房,向
三思在外闻声,忙道:“姑母不必过虑,臣儿已返来了。”
却说狄公见怀义不肯招认,命人重打六十大板,当时威武一声,拖了下去,瞬息间吆五喝六,将六十板打毕。不幸怀义虽是个和尚,自从到白马寺以来,为武后朝亲夕爱,住的高房大厦,吃的珍肴百昧,与公主大臣普通,十数年来,皆是居移气养移体的,那里受过如许的忧?大刑?受打以后,早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哼声不止。狄公命人将他拖起,仍到公案跪下,喝道:“你这狗头,妄自负大,那里将国法摆在心上,一味的奸盗邪淫,无恶不作。除了本院,谁还敢同你如此?!你究竟招与不招?不然本院便用大刑夹起。”此时怀义也是没法,忙道:“大人乃堂堂大臣,何故成心刻薄,苛责和尚?大人欲我招认不难,先将我敕赐白马寺主持,这几个字奏销,当时再想我认供。你说我目没法纪,我看你也目无君上呢。皇上御封的和尚,擅敢用刑拷问,本日受你摆布,明日金殿上,再与你议论!”狄公听了此言,那里忍耐得住,大声喝道:“你这派胡言,前来吓谁!可知本院法律忘我,欲想依阿权贵,坏那国度的法纪,也非本院的本性。你既是御赐的主持,知法犯法,理合加等问罪。本院甘心领受那擅专的罪名,定欲将你拷问!”
却说王毓书来辕探信,传闻怀义为武承业要去,不由大哭不止,说此血海仇恨,不能报了。当时便在堂痛不欲生,恨不能立即寻个他杀。狄公在内里闻声,命马荣如此这般对王毓书
出了辕门,天气将晚,当时并不回府,直由后宰门,到了宫内。虽说天气夜晚,所幸那些寺人,无不认得三思,常常的穿宫入内。这时到了武则天宫中,却巧张昌宗为则天洗足,只听则天问道:“你两人自入宫中,你封为东宫,薛敖曹封为西宫快意君,每日无忧无虑,在此欢愉。不幸怀义是孤家的旧友,很多光阴何尝靠近。本日上朝,为狄仁杰奏他一本,说有进士王毓书,控告怀义将他媳妇骗入庙中,意在强行,死活存亡不知如何。狄仁杰奏知寡人,委他亲身入寺搜索。你看那小我的脾气,甚是朴直,若去查出马脚,狄仁杰非别人所比,一点不看情面,此去唯恐他总要刻苦。孤家已命武三思前去报信,不知何故此时髦未返来。”
不说世人在宫中私议,单言狄公当晚退堂后,随至书房,写了一道极长极细的表章,将怀义的恶迹,全叙在上面,预备早朝奏驾。灯下写毕,次日五鼓,来至朝房,却巧景阳钟响,当时入朝,俯伏金阶。山呼已毕,狄公出班奏道:“臣狄仁杰,昨日奉旨查办白马寺案件,统统恶迹,诛不堪诛,当时在暗室内里,将王毓书媳妇搜出,该媳节烈可嘉,触柱而死。庙门前两口尸骨,也是怀义所杀,首级被他埋藏在地窖内里。此两案皆臣与武三思二人,亲目所睹,又有净慧僧报酬证。似此奸僧,显违国法,动以敕赐的方丈恃为护符,将天理公法全行不惧,岂不有坏国体,有污佛地,百姓遭其奸害。臣于昨日回辕之时,升堂询问,胆敢恶言挺撞,有辱大臣。此时因他不吐真相,以故将他重打六十大板。此虽臣擅责御僧,倒是为国体之故,依法处治。逼迫一妇,殛毙两人,又是御赐的和尚,知法犯法,理合凌迟正法。今特奏明圣上,请旨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