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人既究出这根底,其他之事,已自包含在内。惟庙门前这两口尸骨,没有事主,求大人将怀义带来,交出人头,好收殓埋葬。如此惨暴寺前,实于佛地有碍。”狄公听罢,明知他埋没武后的事件,不敢直说,当时也不过问,但提出怀义对证。
狄公听了此言,向着武三思道:“本院还不知他有很多暗室,既然净慧如此说法,且同大人前去查明。”说着便命马荣、乔太,并众差役,一齐前去。
现在当今牌位供奉于此,你且跪下,从实供来。究竟那两颗首级,藏置那边?”怀义道:“这事和尚实不知情,总求大人开恩,诘问净慧。昨夜是他开门小解,叫唤起来方才晓得,当时便没有人头了。这是他亲口所说。”净慧道:“昨夜是你们哄闹出来,我方才开门出去,彼时你等世人,如何说杀人了,人头滚到地窖去了,安知你们已将人杀过,用心哄闹出来,不然为何说有人头呢?”狄公听罢,将惊堂一拍,喝道:“你这秃囚,至此还敢狡赖!可知王子犯法与百姓同罪,何况你是个憎人,莫非本院不能用刑鞠问?摆布,先将他重打六十,然后再问他供词。”
内里的细情,虽不知悉,至他奸骗妇女,却日有所闻。久已思惟前来控告,总因他权势浩大,如果不准,反送了本身的性命。
此时武三思心下焦急,乃道:“内里是圣长进香之所,若不奏明,何能私行入内?这事还望大人三思。”狄公嘲笑道:“贵皇亲不言,下官岂不晓得?可知向来寺院,皆有驾临之地,设若他在内谋为不孰,不去清查。何能水落石出?此事本院情甘任罪,此时不查,尚待何时!”武三思道:“既然大人立意要行,也不能凭净慧一面之词,扰乱禁地。设若无甚么马脚,当时如何?”狄公道:“既皇亲如此当真,先命净慧具了甘结,再行究查。”当时书差将结写好,命净意画押已毕,随即穿过大殿,由月洞门,抽铃出来。净慧本是寺内的和尚,岂不晓得他暗室?况平时为怀义挟制,恰是挟恨万分。此时可贵有此干系,拚作性命不要,与他作这仇家。当将月洞门抽开,怀义已吓得魂不附体,心下想道:“若能他堕入坑内,送了性命,当时死无对证,武后也不能将我定罪。”谁知马荣早已晓得这暗门,先命净慧出来,本身与世人,站在竹林内里。只见净慧将门槛一碰,铃声清脆,早将两扇石门开下,向外喊道:“皇亲大人,此便是怀义犯警的地点,现在李氏还在内里痛哭呢!”
狄公道:“你犯重罪,谅也难逃。且将大抵说来,这两口尸骨是谁家妇女,为何因奸不从,将她杀死?”怀义忙道:“这事
不知怀义肯招与否,且看下回分化。
你道狄公是命马荣将霸道婆杀死,除了昌隆庵之患,为何反成心在怀义身上拷问,岂不是狄公冤人么?殊不知狄公除恶,恰是务尽的意义,若不将道婆杀死,固然搜索出这事,霸道婆定要出入宫闱,随通动静,将怀义救了出去。并且昌隆庵又是武则天削发之所,若再如白马寺如许严办,于武前面上,万下不去,是以暗中除了此恶,随后再办那三四十房的尼姑。现令怀义招认,也是恐武后免罪,用心将此事推到他身上,好令武后转不过口来。有这件事理,以是命人鞭挞。
武三思直急得无可答复。只见狄公向怀义怒道:“你这贼秃,竟敢如此犯警!且引我等入内。究竟内里有多少暗室,哄人家多少妇女?”怀义欲想不去,早被马荣揪着左手,向前拖来,此时身不由己,只得同马荣在前带路,由坡台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