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得奇妙一些，不然……”徐世昌一脸奥秘，“这话我说出来不像样，但总得有人说，王爷如果说了，天然大功一件。不但皇上得承您的情，就是康梁也得对王爷心存感激。到当时，您还顾忌张南皮做甚么？就是载家兄弟，王爷也有话说。”
“朕说这番话不是辩白，更不是要昭雪，有些事错了便是错了，不能装点，但足以让先人引觉得戒。比如甲午年的战事，朕昔经常常觉得翁徒弟力主抗战，李鸿章常常避战自保而以翁徒弟为是，李鸿章为非。庚子年后我才晓得，翁徒弟与李鸿章有私家恩仇，北洋海军要买甚么枪炮翁徒弟常常找借口卡着经费不给，李中堂顾忌敌强我弱才不肯出海抗敌。李鸿章此举当然一定对，但翁徒弟之所为宇量亦太狭小。谭嗣划一六人10年前当然有各种恰当之处，但老是一片热诚为国为民之心，朕却不忍多加斥责。”
“哦……”两人恍然大悟。
戊戌这一条倒是最为首要的，但奕劻把准了调子，他这说法不昭雪，却叫做给本来措置太重的人减罪，一方面照顾了天子的面子——不然维新的事情没个说法，天子的宝座也坐不稳妥，另一方面也没有颠覆慈禧定下的基调——罪名还是那些，只是说措置太重，其中内里，由得你去猜想。
“皇上。”奕劻站出来支撑道，“两宫回銮以后，太行皇太后亦不无追悔，常和主子说，‘戊戌年如果按着那帮大臣的话做便好了，说不定国度就没有这一劫’，主子听了常常铭记在心。太后厥后广行新政，与当日维新亦有很多符合，足见太后诚意。只是，风云际会，有些结非得皇上亲身来解不成……”
“如果太后在，勾搭康梁天然是杀头的重罪，但是现现在是皇上在，勾搭康梁，哼哼……”徐世昌奥秘一笑，“您说他岑云阶是高兴还是难过？”
合座的打死老虎，溥颋另有不死的事理？林广宇顺水推舟，恩准开缺，将学部尚书荣庆调任礼部尚书，同时拔擢该部侍郎严修为尚书。
奕劻让载振拿出一方上好的云石砚台，恭恭敬敬地递给徐世昌：“菊人兄，你来都城，我没个担负，实在过意不去。这方砚台琴轩垂涎好几次了，我都没舍得给他，现在给老翰林倒也得当。”
“臣遵旨。”
沉默半晌后，满大殿跟炸开了锅似的，沸沸扬扬。前三条大师都没甚么好说的，照办便是，可这第四条的水实在是太深，奕劻这一搅和，本来就深不见底的这坛水又变混了。
“康梁二人的身份还是钦犯，固然皇上只要下道圣旨就摆平了，可10年旧事触及了太多的人，反对昭雪的人毫不会少。这事皇上难办，王爷出头倒是好办。”
君忧臣辱，满大殿的人都跪了下来。
“不不，王爷，这如何美意义？”邪了，向来别人到庆王府只要送钱的份，没传闻另有倒贴的。
很明显，徐世昌最首要的话还没说出来：“传闻王爷前日里说及岑云阶时骂其勾搭康梁？”
“庆王爷有甚么观点？”
“以是，王爷，有人重新启用，有人永不叙用啊！”徐世昌悄悄点出，康梁二字实际上是岑春煊与瞿鸿畿两人同案分歧命的启事地点。
“是……”一传闻到这事，奕劻老脸已涨得通红。
一襟余恨宫魂断，年年翠阴庭树。
“徐叔的意义是？”
“禀皇上，主子对几项大政都是死力附和的，不过另有几句别的话想说。第一句，皇上定了来岁改元，为明示皇上仁德爱民，当大赦天下，泽被百姓，这事得由法部落实；第二句，禁卫军编练事关严峻，非向德国好好学习不成，臣保荐贝勒载涛出任禁卫军考查大臣，特地赴德国考查禁卫军如何编练，以便有的放矢；第三句，庚子年的旧事，既已给立山、徐用仪、许景澄、联元、袁昶等人昭雪，主子恳请规复五人原官并追加谥号，彰显朝廷怀德之意；第四句，戊戌年的旧事，翁徒弟、陈宝箴等人处罚过分严峻，杨深秀等六人的措置亦不无过当之处，还请圣意再度体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