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奉上车,再看着车驶离旅店,我的心,有了些落寞的情感。

第二天,我在晨光中醒来,他还是在我身边熟睡,俊美的侧脸令民气动。我蹑手蹑脚走进浴室,恐怕惊醒了他。

“好,下次我带你去欧洲,去巴黎,去伦敦,去维也纳,去威尼斯,一个国度一个国度地跳,好不好?”

但是当我走出浴室,却发明他已经穿好衣服,站在窗前接电话,神采阴沉。

我尽力暴露轻松的笑容,朝他点点头,说:“是,我只是随口问问。走吧,你要早退了。”

我合上电话,持续望着那件跳舞的衬衫,心想,去欧洲跳舞,真美啊,但是,真想在中国跳,在大街上跳,在全都是熟人的舞会上跳,那才是我最盼望的。

“爱过我的女人,不会再爱别人了。”他说的话在脑中反响。我原觉得,我能够掌控这场豪情,但是,或许真如他所言,这场爱,远比我设想得更胶葛更无法,而我,已是泥足深陷,欲罢不能了。

回到房间,他昨日穿过的衣服还搭在沙发上,大族子的豪侈毕竟与众分歧,他没有行李,昨晚在楼下的专卖店重新买到脚,然后,统统换下的衣服顺手丢弃。我呆呆地靠在沙发上,头枕着他的衣服,衣服披发着我所熟谙的树林的暗香,还异化着昨晚的红酒和卷烟,就像梦一样。

“吃好了吗?我要走了。”他催促我。

“哦,我本还想打个大红包呢。”我想开个打趣,但听起来醋意浓浓。

“有甚么事情吗?”我问。

“启正。”我喊他的名字,仿佛这是我的特权。

“没有胃口,喝点咖啡就行了。”他答。

“都是仆人、钟点工洗。”

从小小的窗口望去,我们翱翔在白云之上,繁星之下。我靠在他的胸口,数着他的心跳。每一秒都如此贵重。

“嗯。”

“不错,你要不要吃一点?”我持续游说。

“而让林启正爱上的女人,重新至尾,却只要你一个。”他悄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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