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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出声之人竟是前次讨伐妖魔中,李长安从僵尸村中救下,而后一番同生共死的火伴,有着“花痴”外号的墨客王子服。
本来不但是“花痴”,也是“花”痴。
“顺道也给我那二叔掌掌眼。”
“郎君……呀!”
王子服说本身曾给托人给飞飞寄去几封手札,可惜都是泥牛入海,没有回应。
“这声音可真真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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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两人畅快大笑。
“我本就是闲散汉,如何像得将军?”
月季、玫瑰、杜鹃……认得出的,认不出的,林林百十种。白的、黑的、赤橙红绿青蓝紫的,色彩纷叠交叉,热热烈闹盛满了天井的每个角落。
因而回一趟家,就跟做一回贼似的。
而在此时。
“王子服!”
公然,只要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
一个小丫环委委曲屈跑过来,捧着个光溜溜只要枝干无有花叶的盆栽,抹着眼泪儿告起了状。
羽士指着他,一样调笑着回应。
王子服立即发起,要带羽士去家中,为他拂尘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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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返来啦。”
余光里瞥见一个庞然大物碾过花池,刚转过身,一个巨大的驴脑袋就塞进了怀里,便是一阵子的乱拱。
王子服一把将羽士抓住。
这王子服却将身子避开,孔殷的说道:
“你怎生在此……欸?”羽士说着就是一拍脑门,“是我胡涂了,你本就这莒州人士。”
小丫头倒也不拘束,接过茶水一口喝了个精光,胡乱花袖口抹了嘴巴,忙道:
这一句知心话,直说得几个女人眼波潋滟。再看几人模样,想必这王子服平常就是这幅做派。得,真是个知暖知寒的知心人。
说完,他猛地转过身,指着那人。
“李长安!”
立时,便见得莺莺燕燕几个俏丫环从花丛中围了上来,对着王子服就是一阵嘘寒问暖,齐齐伸出素手帮他卸甲。
前次相见,王子服还是墨客打扮,眼下却穿了一身甲胄,那甲胄款式既威武又华贵,可惜王子服贫弱的身材完整撑不起来,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分外别扭。
王子服低声给李长安解释:自打前次从蜘蛛巢穴险死还生,家里人气他浪荡无行,给他在府衙里寻了个差事,好让他收一收心性,可他此人那里风俗这些俗务,因而三天两端的翘班,也不晓得挨了多少惩罚。
他神采一变,握紧了腰间长剑。
“郎君。”
王子服吓了一跳。
“花痴”二字本来是这般来的?
“家里嫌我疲懒,才给找了这么一份儿差使,如果被家中长辈撞见,少不得又是一番怒斥。”
“金丹?”
上回说到羽士胆小包天,套了件僧袍就敢上街闲逛。可身后俄然有人一声断喝,揭露了他的身份。
只是这馋嘴的弊端总改不了,便是这时候,嘴里还嚼着人家的花嘞。
“缓一缓,慢些说。”
小丫头快人快语。
王子服却绕开正门不走,只将羽士从后门引入,一起兜转很有些躲闪的意味。
一开口,才发明亭子里另有个短发的道人,像是受了惊吓的猫,一下蹦出了亭子,然后作出灵巧模样行了个万福,再开口却还是急仓促的。
“还不是你那同僚,半道寻你不见,就告上门来了,还推委甚么城中有歹人反叛,怕郎君是被人掳去了……家主当时就回他……”
世道离乱,他本觉得几人也许再无相见之日。却不料李魁奇俄然身故,他被派去鞠问府中活下的仆人……短发的羽士,使得一手好剑术……他第一时候便确信,不是李玄霄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