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华有闲已经来到近前,跳下摩托车答道:“那些风门前辈去策应你,碰到沙尘暴没法过来,我传闻了以后也很担忧,问曹锦大哥弄了一辆摩托,等风沙小些就直接穿过来了,真交运,还没到妖怪城就碰到游大哥了,你没事吧?”
时候不大,一辆摩托车呈现在远处的沙丘上,骑车的人满面风尘,远远的瞥见游方就欣喜的喊道:“游大哥,谢天谢地,找到你了!……这如果让你跑丢了,我归去以后如何交代呀!”
也不知曹锦从哪儿找的这辆摩托借给华有闲,看上去固然又旧又破,但保养得很好机能也是极佳,能穿越戈壁骑到这里来,看刚才飞奔的速率还挺快。摩托后座挂着两个包着黑布的大塑料桶,一边是水一边是燃油,筹办的挺殷勤。
华有闲闻言怔了怔,游方说他有疑问要向欣清大师就教,他本人可向来没提过这茬,就连碰到欣清都是个不测。但他瞥见欣清手中的敦煌经卷遗书,随即就反应过来,上前躬身施礼道:“大师,我曾在敦煌新月泉边有疑问,传说中有新月泉三宝,铁背鱼、七星草、五色砂。铁背鱼与七星草都有所指,可那五色砂又是何物呢?新月泉就在戈壁中,但是四周并非是五色砂啊?”
欣清转头道:“施主何事?”
欣清在阳光下展开这一轴经卷,那苦楚而寂静的气味在大漠中无声的满盈,这位高僧的身形神采无形中也染上了难以言述的寂静气味。展卷结束又缓缓卷起,他没有推让和回绝,收起经卷看着游方道:“浅显或珍稀,于佛法本无别离,但兰德先生如此厚赠贫僧,毕竟是人间法之福缘,不知有何事指教?”
华有闲停下摩托放倒,也顺着游方前行的方向看了畴昔,只见远处有一座孤零零的石山暴露沙丘的大要,山脚下有两个青灰色的身影正在缓缓的向这边过来。华有闲正在惊奇间,游方已经迎上前去施礼道:“人生如有缘,江湖那边不相逢,欣清大师,没想到我们在这大漠中也能见面?……半半,这半年来跟从大师行游,统统可好?”
走了没多远,游方俄然开口道:“停下,前面有人!”说着话他已经跳下了摩托,回身向左火线走去。
他冷静运转心盘测算了一下方位和间隔,决定直接走出妖怪城,往南偏东方向穿越戈壁达到戈壁边沿,就是来时泊车的位置,但愿那辆经历沙尘暴以后的越野车还能开,不能开的话步行走到公路上也能够。
这一幕的奇特难以描述,欣清之言如妙语声闻,风景有稳定之变,元神心相所见与面前所见奇特的融会,仿佛六合之间只剩下这半钵砂粒,那微观处看的越来越清楚,每一颗砂粒都变成珍珠般大小,晶莹剔透,在阳光下反射出灿烂的五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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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从天上飞过来又穿越了沙尘暴,但背包一向紧紧的背在身上,这个背包伴随他走过千山万水,双肩背带仍然无缺,横带也紧紧的扣在胸前。游方解下背包翻开,取出了随身照顾的最后一瓶水,先润了润唇喉,然后细细的抿饮。
游方也在打量华有闲,他浑身的风尘,连衣褶内都是细沙,明显是在沙尘暴没有完整停歇时就闯进了大漠。再看他骑的摩托,与游方当初骑到松鹤谷的那辆派出所的破摩托很有一比,陈迹班驳连漆都掉得差未几了,就这么顺手扔倒在沙丘上,轮胎还在打着旋。
他这一开口,一旁的王由佛也很感兴趣,猎奇的插话道:“敦煌另有这个传说呀?师父,那五色砂究竟何指,弟子也很想就教。”
欣清真的把王由佛带在身边云游苦行,前不久到了成都,还见到了楚芙、张流花等人,现在竟然来到了这戈壁滩上。方才他们应当也遭受了沙尘暴,看景象是在那座山中遁藏,等风沙止住以后这才重新解缆,方向竟然是往妖怪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