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材生要装文盲,还真是有点困难。
见韩彦神采也慎重起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白起心底对劲,不待世人开口诘问,便绘声绘色地提及书来:“走水的是延嘉殿,传闻住的是一名得宠的娘娘……”
獾子寨地僻偏僻,具有南北东西交叉的两条大街的秀水河子镇对于他们这些山户来讲,已经是平生所见的最为繁华之地了。
韩彦垂下眼睑,遮挡眼底的滔天肝火和锥心之痛,藏在袖子里的双拳骨节泛白。
眼下听得白起又将话题转到了本身身上,韩彦便上前两步,拱手笑应道:“鄙人恰是韩彦,不知有何指教?”
长姐心性端方,与报酬善,为了亲子,才不得不放火焚宫争夺那一线朝气,那里是那些哀哀戚戚绞尽脑汁篡夺恩宠的女子能比拟的?!
甚么叫天子圣明恩慈,特地与了父亲半年的长假休整?
韩彦冷哼一声。
韩彦挤出一个笑容来,听着白起在那边滚滚不断,但是从心底涌起的寒意却让他四肢冰冷麻痹,身子微颤。
元嘉帝自即位以来一向独宠赵贵妃,偌大的大周后宫里,又有谁敢说本身得宠?
又见白起一进屋就直冲他而来,便趁着世人和白起酬酢的工夫,高低当真打量了他几眼。
韩彦震惊昂首。
至于县府,几近没有人去过。
得亏天子圣明恩慈,不但没有究查那位娘娘的罪恶,还体恤岳丈的丧女之痛,特地与了他半年的长假休整,薪俸还照领呢……”
西间里,舒予放下被撩起一条裂缝的毡帘,眉头舒展。
到底是都城里来的大先生,一举一动,皆分歧凡俗。
“甚么大事?”
方才世人群情纷说之时,韩彦恰刚好面西而立,是以他的神采变幻全都落在了舒予的眼底。
韩彦的神采一下子沉了下去,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他晓得赵珍儿为人暴虐,却不料她连枉死的人都要这般歪曲,不留口德!
韩彦当然没有笑。
虽不过是一句简短的客气酬酢,可安闲淡静的俊雅风韵却远胜口若悬河、自矜矜持的白起。
大事?
“……传闻全部延嘉殿都烧成了灰烬不说,还连累了相邻的宫室呢!”白起见世人都被他的故事吸引了,愈发地对劲了,面上却做出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感慨道,“水火无情啊,那位娘娘还真是胡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