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心罢了,当不得婶子一句‘谢’。”白起赶紧笑应道,“婶子如果喜好,甚么时候想吃了尽管奉告我!店主的铺子离着和味斋不远,里头卖点心的小二和我也熟悉,到时候我给婶子捎返来就是了!”
白起这小子是如何回事?迩来对她“青睐”过火啊!
等看到白启事为舒予的回绝而难掩绝望的模样时,张李氏愈发地心如擂鼓,冲动又忐忑了。
“我做事娘还不放心?”舒予挑眉笑应道,“被角都好好掖着呢!就是炕边我也都拿枕头堵了起来,和缓安然着呢!”
也没有甚么新奇的,不过乎是守岁时都有甚么消遣,过年起得早不早,点了多长的爆仗,吃了甚么馅儿的饺子之类的家常。
张李氏尽管微浅笑,内心却忍不住喟叹,白家小子倒是一天比一天更像是镇上人了。
说罢,又拍了拍身边的坐垫,表示舒予挨着她坐下。
“对了,上回舒予去镇子上,你还送了和味斋的酥油饼给我们呢,婶子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句‘谢’呢!”张李氏笑道,“难为你故意了。”
白起赶紧接过了,当真地笑着伸谢:“多谢婶子。婶子不消忙活,坐下歇歇吧。”
炕床敞阔,小望之又是睡在中间,何况身上还穿戴丰富的棉袄不易翻身,炕边堵与不堵的都没甚干系。
不过是少年心性,争强好胜,输给了韩彦,不甘心却又无可何如,就只能拿她这个无辜的人来较量儿嘛!
对了,另有舞狮子呢!
“我没空!”舒予回绝得干脆利落,“小望之克日缠我缠得紧,我总不能丢下他一小我去玩耍。再说了,我也不喜好凑热烈。”
“……对了,元宵节另有舞狮舞龙呢!另有各色绚灿的花灯!……舒予,你要一起去看吗?”
两人分作狮头狮尾,身覆黄鳞衣,高低腾挪,跃方桌,踩梅花桩,随狮子郎腾空蹿跳,捉绣球,赛本领……”
舒予笑眯眯地坐了,又和白起相互恭贺了新春,便一边嗑松子,一边托着腮听白起顺着自家娘亲的话提及秀水河子镇上过年的风俗。
白起回神,赶紧点头应道:“你先忙,你先忙。”
“这个也值得你夸夸!”张李氏笑嗔道。
“你也坐。”张李氏指了劈面的位子,笑道,“到这儿就跟在自家一样,不消拘着!”
张李氏不过是随口一提,转而又提及过年迎新的事情来。
这小子,是说她这个“打虎女豪杰”必定会喜好舞龙舞狮那些阳刚带劲儿的把式吧!
“跟我们也没有多大别离,都要放爆仗辞旧迎新,喝糖水,吃饺子……
舒予嘴角一抽,没有答话,内心却吐槽翻了。
“那点心是有钱人家的消遣,我们那里享用得起那些!更何况还是和味斋如许的老字号的。”张李氏笑着摆摆手,“偶尔尝尝鲜就不错喽!”
白起是喝过墨水的人,下山几年,垂垂地也开端有镇上人的做派和讲究了,张李氏便挑着捡着跟他闲话家常,多是些喜庆应景又无关紧急的话,并不像面对别的长辈那样随便打趣。
“哦……我还觉得你会喜好看舞龙舞狮呢……”白起勉强扯了扯嘴角,保持风采。
不过,镇子上放的爆仗可比我们獾子寨加起来还要多很多,整夜里都不熄呢!我昨儿夜里从镇子上一起返来,耳朵都快被震龙了!
谁让韩彦给她取了个好名字,压下了“白英”的名头,让白起面子上过不去了呢。
该不会,是白起这小子对自家闺女存了甚么动机吧?!
舒予讶异抬眉。
比拟起来,她倒更情愿和学问更大的韩彦说话。
山野人家,吃穿都是自给自足,谁又会华侈那些个心血钱买点心果子之类的解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