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也没有多大别离,都要放爆仗辞旧迎新,喝糖水,吃饺子……
“我没空!”舒予回绝得干脆利落,“小望之克日缠我缠得紧,我总不能丢下他一小我去玩耍。再说了,我也不喜好凑热烈。”
舒予嘴角一抽,没有答话,内心却吐槽翻了。
谁让韩彦给她取了个好名字,压下了“白英”的名头,让白起面子上过不去了呢。
大抵是刚才被回绝得太干脆利落,这会儿语气都变得些微忐忑起来。
“这个也值得你夸夸!”张李氏笑嗔道。
别说是她了,就是原主那十几年的工夫当中,都和白起没有甚么过量的来往,乃至于近几年因为白起到了秀水河子镇上做学徒,白英厥后又被韩路生娶了“挡灾”,两人见面的次数几近是屈指可数。
“一点点心罢了,当不得婶子一句‘谢’。”白起赶紧笑应道,“婶子如果喜好,甚么时候想吃了尽管奉告我!店主的铺子离着和味斋不远,里头卖点心的小二和我也熟悉,到时候我给婶子捎返来就是了!”
对了,另有舞狮子呢!
这如果纯粹和韩彦负气,也未免斗得过分了些吧……
白起是喝过墨水的人,下山几年,垂垂地也开端有镇上人的做派和讲究了,张李氏便挑着捡着跟他闲话家常,多是些喜庆应景又无关紧急的话,并不像面对别的长辈那样随便打趣。
“你也坐。”张李氏指了劈面的位子,笑道,“到这儿就跟在自家一样,不消拘着!”
张李氏不说话,眼神在白起和自家闺女身上来回逡巡,内心突突直跳。
炕床敞阔,小望之又是睡在中间,何况身上还穿戴丰富的棉袄不易翻身,炕边堵与不堵的都没甚干系。
到甚么山,唱甚么歌,别看韩彦是都城里来的大先生,提及话来也斯斯文文的,可却为人亲热随和,让人不知不觉间地就把他当作自家子侄对待。
该不会,是白起这小子对自家闺女存了甚么动机吧?!
“……对了,元宵节另有舞狮舞龙呢!另有各色绚灿的花灯!……舒予,你要一起去看吗?”
舒予笑眯眯地坐了,又和白起相互恭贺了新春,便一边嗑松子,一边托着腮听白起顺着自家娘亲的话提及秀水河子镇上过年的风俗。
“对了,上回舒予去镇子上,你还送了和味斋的酥油饼给我们呢,婶子都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句‘谢’呢!”张李氏笑道,“难为你故意了。”
“那点心是有钱人家的消遣,我们那里享用得起那些!更何况还是和味斋如许的老字号的。”张李氏笑着摆摆手,“偶尔尝尝鲜就不错喽!”
张李氏这厢倒是惊得几近坐立不住。
“我做事娘还不放心?”舒予挑眉笑应道,“被角都好好掖着呢!就是炕边我也都拿枕头堵了起来,和缓安然着呢!”
白起一起内心混浑沌沌的,跟从张李氏进了屋。
一起目送舒予撩起毡帘,进了西屋,直到落下的毡帘隔断了视野。
白起赶紧接过了,当真地笑着伸谢:“多谢婶子。婶子不消忙活,坐下歇歇吧。”
舒予讶异抬眉。
也没有甚么新奇的,不过乎是守岁时都有甚么消遣,过年起得早不早,点了多长的爆仗,吃了甚么馅儿的饺子之类的家常。
白起约自家闺女一起去秀水河子镇上过元宵节了!
舒予冷静地想了一瞬,感觉白起的变态,或许跟她没有多大干系。
白起回神,赶紧点头应道:“你先忙,你先忙。”
张李氏不过是随口一提,转而又提及过年迎新的事情来。
不过,镇子上放的爆仗可比我们獾子寨加起来还要多很多,整夜里都不熄呢!我昨儿夜里从镇子上一起返来,耳朵都快被震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