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李氏见了只感觉好笑。
韩彦体贴殷勤,早就翻到獾子的箭伤处,指给张李氏看:“婶子,你瞧,这伤口都还新奇着呢!”
张李氏笑瞪了她一眼,转头看向自家立在马边的丈夫。
可别小瞧这一箭之差,辨别可大着呢!
韩彦放下酒碗,正要安慰几句,就见前一刻还在低沉不乐的张大叔,俄然间昂首,嘿嘿得意笑了起来,转头看向舒予,光荣道:“不过,幸亏我有先见之明,在你大妹子出世那一年,酿了很多高粱酒,全都埋在了地下!”
小望之拿着筷子,胡乱往嘴巴扒拉。
张猎户没有说话,但是还是挺身扬眉,浑身高低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号令着:“那——当——然!”
想着地里埋着的那些老酒,再看看现在出落得愈发漂亮明丽的闺女,张猎户内心又是欢畅又是不舍。
舒予昂首瞪了韩彦一眼,却也并没有是以就活力不悦,顺手给小望之夹了一个鲜嫩多汁的菜心。
“真的假的你不会本身看啊!”张猎户硬邦邦地扔出一句。
赞罢,捧起酒坛,先给韩彦斟了满碗。
把他和女儿相提并论,张猎户不但没有涓滴的活力,反而洋洋对劲道:“那当然!虎父无犬女嘛!那虎女天然没有犬父!”
甘冽的老酒一入喉,一股热辣辣的味道刹时满盈开来,让人顿觉精力一涨,浑身高低毛孔顿开,没有一处不熨帖舒畅的。
韩彦晓得这个端方,有女儿的人家,都会在女儿出世时酿造好酒,用酒坛密封后藏于地下,等候女儿出嫁时再挖出来,翻开宴客,俗称“女儿红”。
恰好如那三月里淙淙流过的春水,波光潋潋,嗔怒恼人。
“伤口还新奇着”,这是甚么话?莫非他还会造假不成?
“娘你瞧瞧不就晓得了!”舒予用心卖关子。
“好酒!”韩彦忍不住赞叹一句。
韩彦少不得笑陪着走了一个。
“可惜啊,前两年山洪冲了下来,别说是高粱了,就是地盘都一块给冲没了!想要再寻一块合适的地儿种高粱,酿高粱酒,还不晓得要等多久呢……”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见舒予大声喊张李氏,却也并未禁止。
说到这个,张猎户不免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