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是晚了一步……
“女道长发话了，她在康平县最多逗留一个月，一个月后，就要持续云游修行去了！
“不过，小望之如果想晓得那‘神仙’的故事话，不如我们明天趁早，去城南娘娘庙求见‘神仙’，如何样？”张李氏不忍见小望之和绝望，赶紧笑哄道。
“不然那么多善男信女的，女道长一一访问，岂不是要累死了？”
谭教谕府上在城东，娘娘庙在城南，中间隔着小半座城呢。
舒予是被小望之掐脸揪头发给薅醒的，迷含混糊地展开眼睛，只见面前小小的人影卖力地晃着她，口中急道：“姑姑，解手！解手！”
舒予平常照顾小望之很多，对于他的“两字经”“三字经”的，最是了解熟知。
韩彦皱着眉头，一面走，一面看，将目力耳力所及之景象，都紧紧地刻在本身的内心。
城东谭府，韩彦递上帖子，报了名姓，申明来意以后，就被门佃农气地奉告，谭教谕此时正在府衙忙着筹办明日的文会大比，归时不定。
分开谭府，韩彦闲来无事，便在街上随便闲逛起来。
“又耍贫嘴！”张李氏轻拍了舒予一下，笑道，“照你这么说，那女道长就不是得道，而是神仙了！”
……
舒予来了兴趣，凑上前去，一叠声地问道：“爹、娘，你们见到阿谁得道女道长了？她长得甚么样，是不是道骨仙风、平和超脱的？占卜甚么的是不是都很灵验？能呼风唤雨吗？……”
“烦请代为转交。”
韩彦想了想，遂拱手笑道：“既如此，那鄙人就他日再来叨扰。”
韩彦边走边凝眉思考，不知不觉间，感到四周的氛围较着热烈很多，鼓噪声四起，举目四望时，就见行人三五成群，说谈笑笑，大多往一个方向行去。
韩彦定睛辨了辩，见那是城南的方向。
说着，将封存好的诗文递上，笑道：“承蒙教谕大人看得起，亲身下帖相邀插手文会大比，鄙人献丑特作了诗文各一篇，戋戋拙作，敬就教谕大人赐正。
路人大哥满脸冲动地说道：“小哥儿你有所不知啊！城南的娘娘庙来了一个本领高超的得道女道长，占卜、灵符等都非常灵验，大师都赶着去拜求呢！
舒予本是随口一问，张猎户和张李氏神情却稍显局促，倒是韩彦闻言爽然笑应道：“谭教谕不在家中，我就到处逛了逛。
更北处是镇国公麾下的辽东军的驻地，不知那边景况如何，是否也如这般涣散对付……
“路上听闻人说，城南的娘娘庙来了个得道女道长，传得神乎其神的，我便也跟着去看看热烈。
“大师可不就是把她当作神仙一样供奉追捧嘛！”舒予挑眉对劲笑道。
小望之连连点头，一脸巴望道：“想！想！想……”
张李氏正将一团东西塞进包裹里，闻言行动一顿，默了默，才又若无其事地将承担重新清算好，回身笑道：“都说了那女道长是得道之人了，又那里是那么轻易见到的？
是以不但城墙建得非常宏伟坚毅，就是城内的房舍一样比别处要高大健壮一些，并且但凡是马市、打铁这类与战事相干的行业，铺面都要比别处麋集、火爆很多。
韩彦看着街上涌涌人潮都往南冲去，想起张猎户和张李氏也要去城南娘娘庙拜求安然的事情来，想了想，抬脚阔步迈去。
“神仙！神仙！”小望之抓着张李氏的衣衿，一脸热切地期盼道，“神仙！”
“刚入得大殿，就瞥见张大叔和婶子拜求结束，正筹办返来，我本就无事闲逛，既然碰上了，就干脆和他们一起回堆栈了。”
小望之想了想，欢畅地蹦起来鼓掌喝彩道：“看神仙！看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