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韩彦是资质聪慧了些,才学出众了些,可也不过是少不更事的年青人罢了。那里比得上爹爹历经世事,明彻练达、沉稳安闲!”
舒予抿唇笑道:“可县尊大人也不过才到差两年罢了。”
这下倒换成她怕韩彦揪着这个话题不放了,从速调转话题,将本日探听来的动静,挑捡有效的和韩彦说了。
不过,既然韩彦那么看重独子,只怕不会等闲应允的。
舒予看着韩彦怠倦又无法的笑,脑筋一热,冲口笑道:“县尊大人和教谕大人该不会是要‘榜下捉婿’吧?”
幸亏她刚才问起时,舒予也没有给个准话,不然她这会儿羞臊得都不晓得该如何开口忏悔了。
此时他还不敷资格插手军中之事,只要肯定这些行迹奥秘的黑甲卫队不是冲着小望之来的就好。
“或许一会儿韩大哥告别县尊大人返来了,我们还要马上出发赶回宅子呢。”
“清算清算,我们明儿一早就赶回獾子寨吧!”韩彦盘算主张。
韩彦闻言神情一僵,送到嘴边的茶盏顿了顿。
“小二,再来碗茶汤!哈哈……”
还真是“朝中有人好仕进”啊!
韩彦点点头,不再多说甚么。
柳李氏一怔,哈哈笑道:“你倒是宠辱不惊。”
柳李氏口中责怪着,部下却赶紧扶住他。
韩彦见舒予一脸思疑,不由地急了,低声和顺安抚道:“你不必担忧。”
告别了柳李氏,舒予冷静站了会,迈步出了县儒学,直接回了堆栈。
不管如何说,避这些人远一些老是没错的。
“对了,阿谁王良,和白起的店主还是堂兄弟呢。”舒予感慨道,“叔父在辽东军中做参将,堂弟则卖力康平县的防戍,怪不得王记马行的买卖那么畅旺。”
另有县中的大户,如何发财,传承多久,各自与县衙中的官吏有何拐弯抹角的干系,也都一一申明。
韩彦接过茶盏,冲舒予感激一笑,先呷了口,顺了口气,这才答道:“从县尊大人那儿返来,又被教谕大人喊去了……”
比方携爱妾母女上任的刘县令,为人有些书白痴气,脾气固执,康平县高低真敬爱护他的官员并未几,特别是卖力守城防戍的将官王良,对于他的“纸上谈兵”极其不满;
待传话的婢女一走,柳李氏就立即一脸欣喜又恋慕地恭喜道:“这是功德啊!自打县尊大人到差以来,这还是头一次呢!”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简朴地吃过早餐,便在掌柜的殷切的告别相送中,御马驾车,一起疾行分开了康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