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一家偕同韩彦甥舅俩前来道贺时,韩霞已经严妆盛服地端坐在床边,悄悄地等候王行前来迎亲了。
韩路生不觉得然地安慰道:“霞妹本就和舒予玩得好,现在要结婚了,舍不得昔日的蜜斯妹,靠近一些也是普通的。你放心,内心总还是跟你这个嫂子最亲!”
韩母禁不住眼眶一红,赶紧撇过身去,深吸两口气,勉强平复了心境,先出门招来白英,将家中的一应琐事临时都交给她,然后才回身回屋,对韩霞停止临嫁前的谆谆丁宁嘱托。
……
拂晓尚未到来,韩家就垂垂地热烈起来了。
白英余光瞥了瞥闲逛的帘子,感喟一声,双手抚上了鼓胀胀的小腹。
等一会儿她坐上了去王家的肩舆,两小我再想说说知心话儿可就没有那么便利了。
腊月初十眨眼即至。
一见舒予出去,韩霞当即要起家拉着她说话,却被喜娘给拦住了。
韩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瞪了韩霞一眼,悄悄地拍了拍她的手,嗔笑道:“又犯傻不是!
“新娘子可千万要端坐好了,别弄坏了妆容,压皱了衣服,踩脏了鞋子……”喜娘啰里啰嗦地叮咛道。
那么大一点的粉团子,转眼间竟然就要嫁人了。
即便是不逢集的时候,店铺也还是开门做买卖,小摊贩还是沿街兜售,不时仍有行人逛街采购。
等女儿出嫁了,娘俩儿再相见的机遇就少了,也不晓得王家人会不会心疼她,夫婿会不会体贴她……
韩母看着韩霞这个模样,更加地垂怜不舍了。
抬手摸了摸韩霞的鬓发,替她将散落在脸庞上的发丝抿到耳后,韩母温声不舍地叮咛道:“今后到了婆家,不比在娘家时,万事都不成再由着本身的性子来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
韩母出去瞥见迷含混糊呆坐在床上的女儿,内心一软,感慨又酸涩。
顿了顿,又道:“不过你也不必是以就逆来顺受,甚么委曲都往肚子里咽!
从孝敬公婆、佳耦和顺,一向说到洞房花烛、伉俪敦伦。
秀水河子镇上来往的商旅逐步增加,南边新奇的料子、脂粉等物也都垂垂地运贩过来,集日也从一旬两日变作三日一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