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诧然顺名誉去,就见韩彦正立在拐角处的大树下,身长玉立,含笑赞叹,一起的风尘怠倦却难掩其卓然不俗之姿,如一轮朝日敞亮灼人,虚化了四周的统统,成为她眼底独一的存在。
卫锋是他的亲随,打小就在他帐前效力,应当说他熟谙的人卫锋几近都认得。
强压住内心的翻涌,镇国公伸手做请道:“韩先生请持续。”
这回韩彦没有喝多,天然不肯劳累舒予去抱已经睡着了的小望之,只让她提灯从旁照路就好。
镇国公道对着舆图凝神静思,听得卫锋出去禀报说韩彦已经拜别,收回目光,感慨道:“豪杰不问出处,这位韩先生实在了得啊。”
“父亲!”
镇国公心境起伏半晌,张口要着人将王继高押出去对证时,目光扫过下首静坐的韩彦,心机一转,转而问道:“韩先生觉得,此事该当如何?”
镇国公却点头笑了笑,摆手道:“没甚么,只是感觉这位韩先生有些面善,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并没有再持续说韩彦的事情,仿佛刚才的疑问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韩彦不知镇国公因何原因俄然凛肃起来,但这并无毛病他将本身的打算缓缓托出:“那人既然敢与王参将合作,向大周发卖瓦剌的军马,那国公爷不防顺藤摸瓜……”
“不敢不敢,还望国公爷不要见怪鄙人妄议军政才是。”韩彦拱手谦逊道,又坦诚道,“鄙人和王参将的侄儿有些友情,又承蒙王参将前次亲去送赏,并不想与之反目。”
不过是三日未见,却如同三秋。
卫锋目送一人一马消逝在火线的密林里,这才折足回了主帐,向镇国公复命。
卫锋会心,聘请韩彦去他帐中喝茶话旧。
先于舒予,孩子们喝彩着迎了上去,小望之更是冲动地直接跃进了韩彦怀里。
卫锋深有同感,点头拥戴。
镇国公笑道:“就当是本帅诚恳就教。”
将功赎罪,信赖王继高会很“乐意”的。
早晨用饭时,张猎户少不得又拉着韩彦痛快地喝了一通。
韩彦哈哈大笑,和孩子们谈笑应对,但是目光却始终分出一片,落在阿谁立在原地盈盈含笑的人儿身上。
宁谧的山间,只要星月之辉一起播撒相随,温馨极了。
在孩子们的鼓掌喝彩中,一声明朗的赞叹穿越杂音,精确地击中舒予的耳膜。
……
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