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锋目送一人一马消逝在火线的密林里,这才折足回了主帐,向镇国公复命。
等出了营地,告别卫锋,韩彦翻身上马,一起奔驰而去。
镇国公却点头笑了笑,摆手道:“没甚么,只是感觉这位韩先生有些面善,一时想不起来罢了。”
镇国公道对着舆图凝神静思,听得卫锋出去禀报说韩彦已经拜别,收回目光,感慨道:“豪杰不问出处,这位韩先生实在了得啊。”
这约莫就是人们所说的“近乡情更怯”。
“父亲!”
想到这里,镇国公眉间一肃,蓦地间想起一个能够性――会不会王继高在瓦剌军中的内应,就是他派去暗藏的人?
要说韩彦是偶然间骑乘瓦剌军马应邀前来的,他并不信赖。
早晨用饭时,张猎户少不得又拉着韩彦痛快地喝了一通。
这回韩彦没有喝多,天然不肯劳累舒予去抱已经睡着了的小望之,只让她提灯从旁照路就好。
舒予则正在亲身树模,传授小班的孩子们练习射箭。
卫锋是他的亲随,打小就在他帐前效力,应当说他熟谙的人卫锋几近都认得。
第二天一早,此行事情已包办完的韩彦,便去主帐向镇国公请辞。
韩彦赶紧起家再三道“不敢”,而后凝神半晌,安闲答道:“王参将发卖的可不止有大周军马,更多的还是瓦剌马,乃至是为数很多瓦剌军马。
卫锋深有同感,点头拥戴。
卫锋会心,聘请韩彦去他帐中喝茶话旧。
“由此可见,此人在瓦剌,乃至在瓦剌军中必定有内应。”
将功赎罪,信赖王继高会很“乐意”的。
镇国公笑道:“就当是本帅诚恳就教。”
书院前的空位上,大班的孩子们舞刀弄枪,耍得虎虎生风。
不过,王继高在瓦剌军中有内应这件事情,他并不知情。
接着便又正色叮咛道:“王继高那边给我看紧了。他既然有本领本身在瓦剌军中培植内应,此番被查出来,定然心有不甘,说不准还会有其他招儿等着呢。”
当夜,参将王继高奉镇国公的号令连夜出营,除了当事人,谁也不晓得他去了哪儿,接了甚么任务。
舒予闻声本身和韩彦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一下又一下,像是踩在本身的心上。
笃!
太阳还高高地悬在天上,书院这会儿还没放学呢。
韩彦先回张家,和张李氏打了号召,又将追风拴到了马棚里,便一起直奔书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