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獾子寨那样能够自给自足的村寨,在北地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托韩彦入辽东军中当差的福,他们一起拿着镇国公的令牌,不但免除了很多驻守疆界的将士的盘问,并且还获得了需求的帮忙,通畅无阻。
韩彦朗然笑道:“这有何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庄贤深觉交友不慎,人生实苦,唯有一声长叹。
而让庄贤“妒忌”,让韩迁欣喜的韩彦,此时正趁着可贵闲暇,带着舒予在山间跑马,一来伶仃约会,二来测绘地形地貌。
有道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只要千日做贼的,那里有千日防贼的?
刚才他和余掌柜还在忧愁测度王耀祖此番失态的启事呢,可巧韩彦就在信里和他解释得一清二楚了,并且还奉告他,他已经在镇国公面前过了明路,对方临时不会一力究查到底,让他尽管放心。
庄贤哈哈大笑,笑罢,甚是恋慕。
“你啊你,还真是到哪儿都不甘于浅显啊!先是伏击瓦剌军士,后又智擒瓦剌特工,现在竟然还将我们的合股人‘坑’了一把,就连威名赫赫、铁血无情的镇国公都能听出来你的劝谏。
或许是为了回应韩彦的“等候”,两人行未多远,便瞥见两个衣衫褴褛的山民倒在路边,昏倒不醒。
而此时的韩府外书房里,下衙后的韩迁闭门拆信,看罢以后,忍不住老泪纵横。
要不然瓦剌如何会有机遇偷袭村寨,打劫财物。
韩彦和舒予很清楚,单凭他们二人之力,很难完成这个浩繁的工程,以是一早就盘算主张,在合适的时候将地形地貌测绘的体例呈给镇国公,由他派军中专门卖力窥伺地形的将士持续完成这项事情。
韩彦和舒予相视一眼,双双策马奔驰畴昔。
但是已经晚了。
舒予想起前次在雀子山的经历,侧首和韩彦打趣道:“韩大哥,你说我们不会那么‘好运’,又碰上瓦剌军士扰边吧。”
他立即勒紧缰绳,来不及喝停追风,就从速冲浑然未觉的舒予大喊一声:“伤害!”
韩迁没有想到,打小就惹是生非、让人头疼的季子,竟然能走到明天这一步。
“婚姻大事,为父与汝母诸人不能亲临,实为大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