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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沐浴的时候谨慎着点儿。”舒予细心叮咛道,“别碰到伤口,转头还得擦药酒。”
固然韩彦一心焦急洞房,一再宣称本身没事,但舒予还是对峙翻出跌打毁伤的药酒来,替韩彦涂擦。
起码,洞房花烛夜两人不能还夹个小望之在中间。
要不是这会儿下巴疼得紧,他还是很享用被舒予托着下巴“调xi”的……
哪知韩彦还没有说话,舒予率先提出了反对。
净房里,哪怕浸泡在浴桶里也没法撤除一身炎热的韩彦,正对劲地哼着小曲儿,一想到顿时就能够温香软玉地抱个满怀了,恨不能立即从浴桶里跃出来才好。
对于一会儿将要亲热驱逐他的“亲戚”,一无所知。
不见韩彦疼得话都说不清楚了吗……
大阿姨甚么时候来走亲戚不可,恰好赶在彻夜登门拜访。
长夜漫漫,难捱……
舒予被这出不测惊得愣了愣,见韩彦捂着下巴紧皱眉头,赶紧起家扶他坐下,孔殷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用心的……”
舒予这会儿倒是忘了羞怯,伸手抬起韩彦的下巴,摆布看了看,一脸心疼和惭愧地说道:“这都撞青了……”
“娘,我既然同意了这门婚事,就是打心眼里将小望之当作本身的孩子对待了。你不消担忧,我会措置好的。”舒予笑着说道,态度却很果断。
统统清算安妥,舒予又轻手重脚地去了西间,借着透出去的月光,替讧出被窝的小望之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又将炕相沿叠生长条的被子挡住,这才回身回了东间。
等一通药酒擦下来,韩彦已经吃足了豆腐。
“那要不你来帮我,我怕我会不谨慎碰到伤口。”韩彦扯着舒予的袖口,耍恶棍。
本来张李氏的意义是,韩彦和舒予新婚燕尔的,有小望之在跟前多有不便,以是想让小望之这段时候跟她睡。
“好好好!我快去快回,毫不会让你久等的!”韩彦覆在舒予耳边,低声笑道。
饮罢,韩彦俯身畴昔,凑在舒予耳边低声笑道:“沐浴的水已经筹办好了,不如我们一起……”
她不过是美意提示他一句罢了,到了韩彦的嘴里,倒像是她焦急洞房似的……
窗外,夜空洁白,月色洁白。
“一点小伤,没事的!”韩彦捧着下巴含糊不清地说道。
韩彦摇点头,呵呵笑道:“脱臼了我还能说话吗?没事儿没事儿。”
不过,一想到一会儿就能“得偿所愿”了,韩彦的一颗心顿时更加热切了,赶紧牵起舒予的手,密意款款地引她到桌边坐下,又将早就斟好的酒递给她一杯。
内心却在哀嚎,得亏他闪避及时,不然真如果撞了完整,他这口牙都保不齐得撞掉几颗。
“不睬你了!”舒予恼羞顿脚,扭身去妆台前卸妆。
等统统都清算安妥了,又拿起剪子,将烛芯剪去,烛光一下子敞亮了起来。
但是桌上的合卺酒还没有喝,礼尚未成,他只得逼迫本身移开目光。
但是不一会儿,双手又攀了上去。
韩彦一手捂着下巴,一手赶紧摆道:“没事儿没事儿,是我不对,吓到了你……”
韩彦哈哈大笑,起家去了净房。
舒予:……
烛光摇摆,才子在怀,那景象单是想一想,就让韩彦整颗心都忍不住荡漾起来,抬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舒予回到东间,将一会儿要穿的欢乐衣服筹办好,正要去净房门口问问韩彦的洗好了没,只感觉身下蓦地一股热流,不由地浑身一僵。
前次舒予和谭馨偷偷“抱怨”他只会喊她“舒予”,一副非常遗憾的口气,以是他才想到了月余,积累了一肚子的爱称来“弥补”舒予的,没有想到,终究“享福”的倒是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