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双紧紧握成拳头的小手,还是泄漏了贰内心的严峻和惶恐。
“记着了吗?”
驿丞瞪了他们一眼,低声怒斥道:“别嫌我说的多。万一出了岔子,有你我受的!”
这等伤害之地,他才不想多留呢!
“说吧。”赵贵妃笑道。
说罢,又警告地瞪了抬水的驿卒一眼,待他们都赶紧乖顺地点头表示,他这才满脸堆笑,走上前去,躬身对守在门口的侍卫说道:“下官受命来给圣上和贵妃娘娘送热汤。”
“传闻这北国风景与京中格外分歧,你在此处做了多年驿丞,想来对于此地的山川草木、风土民情都非常体味吧。”一个清柔的女声响起,听起来还非常愉悦。
既然舍不得赵贵妃来辽东刻苦冒险,那为何当初还要带她离京呢?以此来彰显对她独占的恩宠吗?
“回贵妃娘娘的话,”驿丞躬身答道,“微臣乃是本地人,担负此处驿丞也有五年之久,对于周边环境尚算体味。如果贵妃娘娘情愿听,微臣就说一说。”
抬水的驿卒们不敢担搁,赶紧垂首跟了上去。
小望之闻言愣了愣,垂首不语。
他如果惹了赵贵妃不悦……
这件差事,办好了就是大功一件,不说加官进爵,起码犒赏是没跑的了;可如果办不好的话,那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如果半途没有担搁的话,最迟十月初十,圣上一行就该到达此处了。”韩彦沉声道。
只要赵贵妃表情好就行了!
可谁知,这前脚刚出了净房,后脚就被人喊住了。
但是小望之生来聪慧,又在韩彦和舒予宽严相济的教诲之下,早早地便明理通达了,并且此事又攸关他的出身,是以格外埠敏感一些,如何不会从韩彦的半遮半掩中,窥知本身和母亲并不得父亲看重的本相。
“是是是!”驿丞连连赔笑答允,转头催促抬水的驿卒,“听到了吗?还不都敏捷点儿!”
韩彦心中嘲笑,但是这些测度却不好当着小望之的面讲清楚。
“记着了记着了!”抬水的驿卒从速答允道,“大人您一起都说好了好几遍了,小的们记着了。”
这对于一个生母为他而死的孩子来讲,的确是天下上最残暴的事情。
“圣上召大人去问话呢。”内侍过来传话。
驿承揣着一颗心,忙前忙后,恐怕出了一点岔子,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