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顺道问问围场的环境。
“不会。”韩彦接过衣服,顺势握住舒予的手,笑着安抚道,“你且放心吧。”
这方小院是个典范的北方四合院,正房的厅堂留作待客,两旁的卧房则让给了张猎户、张李氏和小安然三人住。
又低头和顺地看向舒予,笑赞道:“这件事情,你做得对!”
没想到韩彦却利落地笑应道:“统统但凭谭大人安排。”
事到现在,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劳谭大人跑这一趟。”舒予笑着见礼称谢。
“上天要给他设置如许的磨练,我们能做的,只是极力帮忙他、开解他,让他这一起走得更轻松一些罢了。”
韩彦闻言,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很久,才低声叹道:“时也,命也。
谭县令笑道:“不是我有叮咛,而是圣上有交代。”
舒予体味韩彦至深,见状从速先他一步开口道:“你可别跟我说甚么要他学着独立的话。这类时候,他最怕的就是‘被丢弃’,一旦构成自我嫌弃或是厌世的情感,你悔怨也就晚了。”
谭县令和韩彦一前一后出了院子,韩彦顺手将门掩。
“……我看小望之这孩子是真的被惊到了,又或者是怕和我们分开,很没有安然感。”舒予感喟道,“唉,真是苦了他了……”
跟他一起返来的,另有谭县令。
舒予挑眉,抱臂警告道:“那算甚么!对于你,我可会‘读心术’!以是甚么‘纳妾’‘寻欢’之类的动机,你趁早给我歇了!
“圣上传闻了三味书屋的事情,对你们二位夫子非常赞美,说是明天得空时,要召见你们,予以嘉奖。”谭县令笑道,“天子亲召嘉奖,这但是天大的光荣!从而后,不但是你们,三味书屋,乃至是獾子寨,都会申明鹊起的!”
并未在乎。
舒予一愣。
有客人不测拜访,舒予提早没有筹办,少不得和张李氏再去灶房里繁忙一番,多炒两个菜。
舒予没有听出韩彦这话里的深意,只觉得是天子秋狩方才开端,头几天会比较繁忙,是以也没有往内心去,反而长舒一口气,提及小望之克日的状况来。
韩彦和谭县令两人神经紧绷地繁忙了一天,这会儿又累又饿的,相互之间倒也没有客气,喝酒吃菜,很快便将一桌子酒菜都处理了。
舒予扭头看了眼正在灶房里舀热水的张李氏,忍下满腹的话,一面解下围裙搭在院子里撑起的晾衣竹竿上,一面跟遂韩彦回了东配房。
韩彦闻言,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说着,人便出了屋子。
见韩彦如此表示,舒予的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不晓得元嘉帝此次召见是福是祸。
眼下统统俱已安排安妥,只等着合适的机会将小望之举荐到元嘉帝面前,最担忧的就是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