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贵妃不无担忧地问道:“歧王不是与瓦剌有勾搭吗?如何还能前来迎驾?”
谁知元嘉帝却昂然立在马车上,指着歧王刘旫,愤然喝道:“来人呐,把这个通敌叛国、企图弑君的东西给朕绑起来!”
内阁首辅孙长玉和歧王刘旫,从速带领京兆尹四周等众官上前接驾:“臣等恭迎陛下圣驾,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赵贵妃惴惴不安,却又不肯意暴露行迹来让元嘉帝更加烦心,于他的身材无益,只得强笑点头应和,沉默候在一旁,随时筹办舍命庇护元嘉帝。
同乘的舒予从速拉住小望之,对他摇了点头。
早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只剩下一口气儿的赵吉,闻言那里还敢游移,赶紧指着歧王喊道:“回圣上,是歧王,是歧王殿下叮咛罪臣做的,不然就是借罪臣一百个胆量,罪臣也不敢啊……”
毕竟,肃王和先帝是亲兄弟,而“膝下无子”的元嘉帝如果不幸故去了,身为肃王之子的歧王刘旫,就是第一顺位担当人了。
等一起穿过商店林立、车马来往贩子时,张猎户伉俪俩更是感慨不已。
那厢,元嘉帝见歧王拒不认罪,态度还非常放肆,嘲笑道:“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拿,将赵吉带过来。”
清癯的寒山间着无边的郊野一起向前铺展开去,张猎户和张李氏看着面前与辽东分歧全然分歧的风景,非常冲动,印象最深的便是那越来越宽广平坦的官道,比辽东的羊肠小道不晓得好了多少倍,马车在上头走得又快又稳。
清楚通敌叛国的逆贼之事,元嘉帝为免赵贵妃担忧,向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以是对于赵太后庇护歧王一事,赵贵妃完整不知情。
远远地瞧见十里长亭处,穿戴朝服、严肃整肃官员们列着整齐地步队,不住地朝这边张望,明显是来驱逐圣驾的。
而他作为肃王遗子,元嘉帝对他的猜忌和防备也是众所周知的。
第二天,天气未明,世人就起家解缆了。
本来要替歧王辩白的孙长玉等人,见状顿了顿,默契地垂首躬身不语。
公然是都城啊!
“你血口喷人!”歧王脑筋转得很快,见状立即来了一招祸水东引,大声喊冤道,“满朝文武谁不晓得赵吉是贵妃娘娘的亲信,臣弟如何教唆得动他!”
元嘉帝嘲笑一声,坐直了身子,寂然道:“晓得了。持续按原打算进步。”
早有宫人上前,撩开车帘,要搀扶元嘉帝上马车。
马车里的小望之被外头的动静惊到了,赶紧急挑帘向外察看,手刚扶上车窗,就听得韩彦在车窗外低声叮咛道:“别出声,且等着。”
如何,是迫不及待地要来看看他“伤重不治”,焦急取而代之了吗?
“别担忧,朕会措置好的。”元嘉帝声音暖和,眉眼间却尽是寒意。
元嘉帝一见歧王将赵太后搬了出来,嘲笑不止,冷然笑道:“等朕回宫,向母后禀了然你的所作所为,只怕母后恨不能亲身刺死你!”
至于中间跪地恭迎圣驾的内阁首辅孙长玉等众臣,更是此时才恍然回过神来,赶紧叩请道:“圣上这是何意?为何要扣押歧王殿下?”
不愧是天子脚下,物阜民丰、承平繁华。
明眼人一看就晓得这此中有官司,人家堂兄弟争斗,他们才犯不着搅出来当炮灰呢!
而歧王则在一旁装傻充愣,大声喊冤:“圣上,臣弟犯了甚么错,您要让人扣押我?”
歧王缩了缩脖子,还要开口辩白,就听元嘉帝呵叱赵吉道:“谁教唆你勾搭瓦剌死士行刺朕的,你当着众臣的面说清楚。”
元嘉帝本来没有在乎,毕竟天子出巡返来,内阁率众臣前来驱逐是常例,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歧王刘旫竟然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