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夫人固然出身浅显,但是却于韩家和圣上有功,深得圣上的依靠和信赖,她的旧识,她一个下人天然是不敢怠慢。
那妇人约莫是没有推测搭讪会等闲就胜利了,非常欢畅,见红英态度暖和地问她话,赶紧躬身恭敬地答道:“奴家姓孟,与贵府的夫人也算得上是本家了。”
红英闻言,不由微微一愣。
孟氏和戚氏固然不解,但是想着舒予一向以来所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为了韩彦和小望之好的,只得按捺下满心的不解,端坐在席位上。
太皇太后与王夫人的一唱一和,看似是为了替小望之打抱不平,实则是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地步。
孟氏婆媳三人赶紧止住话头,相视一眼,神情防备。
好不轻易挨到宴会结束,孟氏婆媳三人立即随众命妇一起,见礼分开了慈安宫,在内侍的引领下,一起出了皇宫。
等上了自家马车,驶离了宫门口,四周同业的各家马车垂垂散去,孟氏这才皱眉开口问道:“方才,你为何要帮着赵珍儿说话?”
孟氏和戚氏能够在不晓得小望之和元嘉帝的商定的景象下,强忍着丧女、丧姊的哀思,帮着她一起替仇敌赵贵妃“摆脱”,这份信赖和恩典,她铭感五内。
“此番幸得你反应机灵、沉着沉着,借机将话题岔开了去,这才没有让圣上堕入进退两难的窘境!”孟氏握紧舒予的手,止不住地后怕和光荣。
二少夫人出身浅显,或许真的有这么旧识也说不定呢。
红英正在踌躇不定,就听得身后有人声响起,转头看畴当年,就见舒予不知何时挑帘出来了,对着马车前的妇人,惊奇地称呼道:“孟夫人?”
红英笑盈盈地问道:“这位夫人,敢问如何称呼?”
孟氏和戚氏一听舒予这么说,顿时也都愁眉不展,心中担忧不已。
有和韩家干系靠近的命妇,闻言赶紧接过话茬,将话题顺利地岔到了大周的国运之上。
“母亲,媳妇不是帮着赵珍儿,而是帮着圣上。”舒予感喟一声,将当初在獾子寨时,小望之和元嘉帝的商定奉告了孟氏和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