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心中一沉,想了想,垂首谦恭答道:“臣妇出身乡野,见地有限,朝政之事,实在是不敢随便置喙。还请太皇太后宽恕臣妇粗鄙浅薄。”
舒予心中顿时一喜,接下来便是浓浓的担忧。
袖间的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处,舒予面上安静,内心倒是嫌弃惊涛骇浪,不住地祷告韩彦和康平帝安然顺利,能够顺利挺过这一灾害。
店中宫人亦是纷繁庆祝。
李公公恭声应诺,退出殿内。
舒予看似没有跟她对呛,但是眼下这类环境,躲避便是反对,便是不臣服。
宫人们为了制止舒予大喊拯救或是趁机逃脱,更是早早地将门窗都给关严实了。
当然,还是要有人看管的。
太皇太后闻言神采一沉,捻动佛珠的手顷刻一顿,停了半晌,才又持续转动起来。
王太后凑趣地恭维陪笑。
到了下半夜,倦意垂垂袭来,舒予打了个呵欠,正筹办眯一会儿,好养足精力明日持续跟太皇太后与王太后斗智斗勇,就听得窗外响起一阵“哔啵”之声,刹时困意全无。
太皇太后对于眼下的过程非常对劲,见舒予脸上挂着的温良谦恭的面具终究有了一丝裂隙,心中不由畅快,对劲笑道:“一个魅惑主上、祸国殃民的妖妃罢了,念在她主动了断的份儿上,赏她全尸就算是皇恩浩大了,又何必会商安葬之事?”
一向委曲愤恨、低头不语的王太后,闻言这才抬开端来,凑趣奉迎太皇太后道:“母后说的是,赵珍儿阿谁贱人,决不能葬入皇陵!”
她不信赖太皇太后野心勃勃,世故睿智如孙长玉、机灵过人如韩彦,会半点都未曾发觉并且设防,但是眼下的景象却让她不得失慎重警戒。
这么说来,太皇太后已经伙同赵家诸人,将康平帝一行人困在前殿了?
说罢,转头叮咛李公公:“去,你亲身跟圣上说,就说赵珍儿死不敷惜,无需大费周章地安葬,更决不能踏入皇陵,惹了大周的列祖列宗不悦。”
太皇太后皱了皱眉头,实在是没有耐烦和舒予持续打太极,遂嘲笑道:“当不当得起的,要看圣上如何说了。”
李公公躬身应道:“启禀太皇太后,赵大人方才着人来回话,说是圣上与文武百官,现在正在前殿商讨政事以及赵贵妃安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