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舒予一阵娇笑,吐气如兰,小拳头也如雨点似的落在他的胸膛。
孙府外书房内,孙长玉与孙秉直父子俩对峙着,爷俩儿脸上的淡静自如和焦急绝望构成光鲜的对比。
也不对。韩彦固然知恩图报,但是一贯公私清楚,毫不会拿公事去回报私交!
信中说:“……谢之仪此人虽私心颇重,然遇国之大事却能秉承原则,且又才干过人,由他帮手师兄具办掘铁铸兵一事,定能事半功倍。
小鹰长大了,总得学会本身翱翔捕猎,不然在这暗潮澎湃的朝堂之上,就只能成为一个提线木偶,任人玩弄了。
究竟证明,他做到了!
要不是谢之仪前次在朝堂上突如其来地请战请命,只怕鹞子岭的事情这会儿还在搁置未决呢,又如何会让韩家占尽先机,将孙家屏退在外?
看着小床上睡得正熟的韩忻,韩彦眼神一暗,下一刻,便如同一头健旺的猎豹,欺身而上,将舒予的惊呼喘气如数吞下。
“父亲,谢之仪不是一只虔诚护主的良犬,而是一匹随时筹办跃起撕下仆人丁血肉的恶狼,您莫非还看不明白吗?”孙秉直梗着脖子,双手紧握,最后一次开口劝戒道。
“师兄一心为国,公允朴直,谢之仪若能于办公当中濡染一二,减少私心,为国为公,亦是一大幸事!
不,韩彦并不是如许一心谋取私利之人。
舒予得知陨铁之事暂息,心中天然也是欢畅不已。
但是韩彦对此态度却很果断,非论康平帝如何谦逊推让,韩彦就只要一句话:“这是圣上的朝堂,除了您,谁都不能越俎代庖,代为决定宣布!”
孙秉直不明白孙长玉的筹算,可也不敢多问,只得拱手退下,拟写名单去了。
他当了这么久的和尚,终究能够开荤了!
孙秉直闻言非常绝望,第一次无礼地直视孙长玉,抿唇倔强道:“可也伤害多了!”
散朝后还是留下来教诲康平帝的韩彦,见状拱手笑赞道:“圣上做得很好!将来也会做得更好!”
那是为了酬谢他当日在朝堂上拥戴康平帝,力主迎战一事吗?
吃不到肉,先喝点汤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