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韩彦与祁年一行人一起紧赶慢赶,终究在十一月中旬到达辽东。
明天决定过夜时,他便派人先一步赶往辽东军大营知会镇国公一声,一来是报安然,二来是请他派得力人抄本日一早来保护。
如果早些年他能够有康平县令谭诚知那份远见,趁着韩彦流浪时及时交友、予以帮忙,只怕现在他早就回到都城,在六部担负要职了吧。
由布衣一跃而成官身,在这之前,白起的确是想都不敢想。
可到底是大周要地,生性谨慎多疑的脱欢并不敢派大股兵力深切,而他们又带有大量的侍卫扈从,这才没有让对方得逞。
“我还筹办等来日回京交差时,趁着气候酷寒,东西易于存放,多带这些东西归去,给圣上他们解馋呢!”韩彦说着,又咬了一大口饼子。
但是现在可分歧了,辽东府作为潜龙之地,又是边关重镇,将来必定会越来越繁华的。只可惜到当时,他只怕早就调任他地去了吧……
“我们此行有要务在身,一起紧赶慢赶,人马都非常疲累了。今晚留下来是为了休整的,谭大人不必繁忙。”韩彦笑道。
鹞子岭的天降陨铁就是一块诱人的大肥肉,以脱欢贪婪的性子和勃勃的野心,又如何会一朝失利就等闲就放弃?
故交见面,少不得一番契阔。
世人宴饮欢乐,忆起旧事,一时情思难禁。
“统统但凭韩大人叮咛。”谭县令拱手笑道。
以是韩彦才先一步请镇国公本日一早派人来护送的。
辽东知府崔嘉应亲身带领众官于辽东界碑处相迎,又力邀韩彦与祁年到府衙过夜两日,却被韩彦和祁年齐声回绝了。
崔知府不竭地点头哀叹。
多赖镇国公一向以来率众果断抵抗,这才没有让脱欢钻空子侵入鹞子岭。
韩彦笑道:“就这些,我可都想了两年了呢!”
他们此行出京,一起上碰到的“不测”还少吗?
“多谢崔大人美意。只是鹞子岭天降陨铁一事非同小可,圣上有命,我等不敢担搁。在此心领了。”韩彦笑着解释道。
崔知府这才不得不在辽东府这等苦寒之地蝉联。
等他分开后,深受康平帝与韩彦信赖与感激的康平县令谭诚知,必定会是继任知府的热点人选之一――辽东乃潜龙之地,又有清和郡夫人的封邑在其间,当然要交给信得过的人打理了。
要安排安妥鹞子岭掘铁铸兵一事绝非易事,起首,就得完整断绝了脱欢乘机扰乱的动机。
但是到了辽东,特别是其北部与瓦剌交界的鸿沟,再碰到“不测”的话,可就不是那么轻易处理的了……
他如果脱欢的话,即便是眼下拿不下鹞子岭,必定也不但愿大周能够立即掘铁铸兵加强武备气力,少不得偷偷派人乘机禁止。
谭县令等人得讯后天然是非常欢畅,正待要安排晚宴歌舞,却被韩彦先一步打断了。
只可惜,机不成失,时不再来,他就是再悔怨也没有效咯……
见天气不早,韩彦和祁年筹议一番以后,干脆决定在康平县过夜一夜,让世人好好休整一夜,明日一早再解缆赶去鹞子岭。
一个多月,破钞的时候实在不算短。实在是随行职员太多,且又多是文臣、工匠,本就前行不快。更别提另有一应必须的挖掘锻造的辎重了。
韩彦笑着点点头。
韩彦和祁年一行人到达康平县时,自有谭县令带领一众官吏并替舒予办理秀水河子镇平常事件的长史白起于城外驱逐。
待卫锋一到门下,韩彦就指着桌子上的大饼、酱菜和杂粮粥笑道:“来这么早还没有用饭呢吧,来点儿?”
第二天一大早,韩彦等人还没有出发,卫锋倒是先率部来驱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