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内才静了下来,纷繁望向傅云盈。见那人仿佛天仙,一时都没想起来此人是谁。
见严氏还想给傅云盈涨脸,傅云盈赶紧接过话茬:“那里的话,本就是小事,我亦没伤着分毫,甚么漂亮不漂亮的,莫非我之前还吝啬不成?可别叫人曲解。”
“儿媳必然改过改过!”傅云盈一踏进荣安堂,就见连氏跪在地上叩首,泣涕涟涟,上头坐着严氏和苏氏。那连氏哭声恸天,字字示其改过改过的决计。
傅云盈看完一沓帐本,伸懒腰呢,见紫苏进了来,道:“蜜斯,连家来了人。说是过几日连老太太生辰,想请外孙女儿们都去贺一贺。”
苏氏语塞,此时傅明珠与傅玉珑双双来了,正巧看着傅云盈给连氏奉茶。
傅明珠上前给严氏捶腿,笑道:“多谢曾祖母开恩,母亲定也晓得错了,不会再犯。”
“盈儿见过父亲。盈儿身为长姐,天然要贡献母亲,关爱姐妹了,这是盈儿本分,何德让父亲夸奖。”傅云盈见到父亲,也不自禁笑开来。
紫苏笑了:“蜜斯真是神机奇谋,提是提了,不过太夫人仿佛不是很乐意。”
严氏早被这些人说得头都晕了,见了傅云盈忙招招手:“盈儿快过来。这是我曾孙女傅云盈,现在也学当家呢,你们有甚么事,和她筹议,是一样的。”
而连氏明知傅云盈话中有话,现在也不发难,反是拉着傅云盈的手体贴:“今儿下午为娘送去的几样东西你可还喜好?如果不喜,为娘再着人换一批。”
“母亲快别哭了,像甚么模样,女儿何曾怪过您?再者,我院子里哪有甚么缺的,奶奶照顾得我很好呢。”
傅云盈不由莞尔,但随即便收敛好本身的情感。
这话是特地说给苏氏听的,要说攀权附贵的心机,这定国侯府,没人能及苏氏。若非苏氏,连氏这一帮子烂人,如何会出去定国侯府?
“要谢,就谢你大姐。若非你大姐昨日漂亮……”
“畴昔吧。”
两姐妹行过礼,傅玉珑便朝连氏扑了畴昔,赖在她怀里。傅云盈只能站到一旁。
“盈儿见过太夫人、老夫人、母……”
这话可将严氏和苏氏逗笑了,都夸傅云盈邻牙俐齿,连氏便也跟着笑:“我就说吧,这小丫头伶牙俐齿的,今后可别逗坏了颜大人。”
苏氏倒看得很对劲:“母女两人,冰释前嫌了便好。都是一家人,何必争来斗去的,眼下老亲家要寿辰了,安稳一会儿吧。”
“就依盈儿的。”严氏撂下一句,也被搅得乏了,仓促打发了连家人,“盈儿,你去把家庙翻开,放连氏出来吧。曾祖母累了,下去歇会子。”
傅云盈内心头顷刻就明白了,眨眨眼:“外孙女儿们?没提及连氏?”
傅玉珑闻言嘟起嘴来:“没礼品?可昨日我传闻,娘亲往明月堂送了好些东西呢。”说着,还幽幽地看了傅云盈一眼。
这话别人说都好,可从苏氏嘴里说出来,总会坏了味道。严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氏,道:“这话说得好。嫡亲之乐,怎比得上名利权贵?何必为了些微名薄利争个头破血流。”
这“外婆”两个字一出来,傅云盈心内不由嘲笑,连氏如何进的家庙,这些人莫非不知情?
傅玉珑会心,因而嗲着嗓子朝连氏撒娇:“母亲,玉珑好久没见您了。您可有甚么礼品来?”
傅明珠施礼过后,仍旧蹲下给严氏捶腿,眸中尽是不甘神采,本是打算夺了傅云盈的东西让她尴尬,倒被一句“姐妹共享”抢了风头。
民气分歧,各如其面。
傅云盈想着,连氏如许的脸皮,怕是有千千万万个面也说不准。
傅云盈无语,傅玉珑成心把锋芒指给她,这丫头打的甚么主张她一清二楚。不过是仗着本身年纪尚小,能够撒娇,想把那些好处都讨归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