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丘被摔得满眼金星,挣扎着爬起来,只瞥见远处一道火焰般的光影在山腰上飞掠,快如闪电,瞬息便消没不见。甘棠正被戎虎士追杀,也瞥见了那道光影,远远喊道:“少丘,那是何人?”
两大妙手一走,黄夷部落和战犀懦夫各忙各的,甘棠急于将族人今后山天生桥的方向撤退,战犀懦夫则忙着收拢正在跟独角兕拼杀的犀牛,两拨人井水不犯河水。比及战犀懦夫终究把战犀收拢,一看,黄夷族人已经零零散散地撤进了深山。
夜色碧透,仿佛一块庞大的水晶悬浮在头顶,玉轮已然隐没不见,西天只留下一抹光晕,在碧空中映照出淡淡的辉芒。
“凭着我的名字赌咒——此生若不将金天部族杀得鸡犬不留,我甘棠生不昂首,死不入土!”甘棠牙齿紧咬,一字一句隧道,声音森然,少丘只觉脊骨间寒气直冒。
“天快亮了。”身边的甘棠打了个呵欠,喃喃道,“也不知薄希爷爷他们撤退了多远。”
他身先士卒,一催战犀,疾走而出,踏上石桥,身后的懦夫们也霹雷隆地跟上。半晌间已经到了桥中间,那队长俄然发觉对岸的甘棠正在冷冷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讽刺。他大吃已经,摆布四顾,却见贴着桥的左边,有一座三丈多高的石台,那石台乃是天生,粗细约一丈不足。贰内心闪过一丝不安,俄然间,那石台顶上呈现了四位黄夷兵士,齐齐弯着腰,伏着身,哼呵哼呵仿佛在推甚么重物。
“这黄夷部落与那少年呢?”戎虎士皱眉道。
“那是谁?”远处的木慎行也是骇然色变,喊住正杀得不亦乐呼的戎虎士问道。
一起上,鲜血淋淋漓漓,哭声各处,族人们均知这留下的三十多名兵士只怕无一能够活着返来,父母、妻儿都是恋恋不舍,却相互扯开了拉住亲人的手,相互搀扶,一起哭泣着走入茫茫大山。
之间天生桥畔的石柱顶上,那四名黄夷兵士竟然推过来一颗庞大的石球!那石球也不知如何雕成,滚圆滚圆,看模样足稀有千斤重,那四名兵士吃力地将它推到了石柱边上,战犀队长已然一片绝望,转头狂喝道:“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