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丘晓得他曾经和玄黎决斗崇山之巅,竟不知该如何说话,沉默不语。
姚重华功力通神,疾风当中也听得清清楚楚,笑道:“放心,金系的人哪有这么轻易杀死的?炼到第三劫,几近就是不死之身。统统元素当中,金系的身材最刁悍,防备力最强大。”
“九婴!”姚重华大吃一惊。
那九婴蓦地停了下来,身躯盘绕在一棵巨树之上,昂起八只头颅,凶恶地望着姚重华,收回一声凄厉的呼啸。
姚重华长叹一声,冲着长剑一躬到地,凄然道:“玄黎兄,崇山一别,本觉得兄远走大荒,能顿悟天道,超凡入圣,岂料,你我再一次相见,竟然是……唉。”
姚重华正忧愁找不到九婴,一见它竟然缩在这里,猛吃了一惊。他倒不怕,但此处离旸谷太近,山下便是旸谷连缀的房舍,若和这魔兽拼杀起来,恐怕全部旸谷都会毁于一旦。俄然他一愣,道:“咦,如何这九婴竟然丢了一颗脑袋?仿佛身子也折成两段了?”
金破天受了重伤,奔得并不甚快,沿着卢其山的山脊,往旸谷深处的方向疾奔。姚重华约莫掉队了五六百丈,衔尾疾追,少丘远了望着金破天的影子,不由忧心忡忡,大声问:“姚……姚大哥,金破天会死吗?”
便在这是,金破天的面前俄然扫过来一条如山的巨影,正撞在身上。他的身子俄然倒飞而出,竟然在空中被撞出去数百丈,远远地朝山崖下坠去。
“金之血脉者?”姚重华怔了怔,停下脚步,金破天的身影早已经没入了卢其山的密林深处。姚重华苦笑一声,俄然一把抓住少丘的衣领,身子化作了一团火球,腾空朝金破天追去。
将金破天撞飞的竟然是九婴。本来这九婴被少丘斩掉一颗头颅,又被东岳君拍折了一截身材,往卢其山上逃窜。它并未逃得太远,却躲在山脊的密林中疗养疗伤,金破天刚好飞奔而至,九婴还觉得是来追本身,顿时怒不成遏,横起家体将他撞得无影无踪。
“青阳部落的圣女为了救我,中了九婴的火毒,只要肾水才气救她。”少丘现出果断之色,肺部鼓荡,玄黎之剑不测埠生在了手中,横剑道,“我且跃下去,用利剑剖开它的身材,让肾水流出,若我死了,就请姚年老将肾水带给青阳部落的圣女。”
姚重华双眸一凝,沉声道:“这是……谁身后能炼化出如此的绝顶神剑?”俄然他骇然色变,“少丘,莫非玄黎死了么?”
“哼。”姚重华嘲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追逐着,眼看那九婴逃出五六十里,离旸谷已远,他身子凝成火球,呼地掠过长空,落在九婴前面的山岳之上。
姚重华没想到他竟然会逃窜,不由一愕,正要追去,却听空中遥遥传来一缕笑声,“姚兄,这少幼年丘,乃是金之血脉者,炎黄之人可都要杀他。你承诺庇护这少年的。哈哈,三今后,兄弟来找你要人。”
“你要它的肾水何为?”姚重华惊奇道。
姚重华点了点头:“金兄搏击之术叹为观止,重华佩服,你我还未分出世死,脱手吧!”
金破天涯咳嗽便大笑不已:“重华兄,老子爱跑便跑,这天下间何人能束缚老子?老子承认工夫不如你,但……咳咳……老子不为好话所累,不为恩仇所累……咳咳,便如安闲之风,大海之浪……咳咳,他娘的,不陪你聊啦……咦——”
九婴击飞了仇敌,正自对劲,俄然瞥见了姚重华和少丘,不由也怔了。这两人但是它的存亡大仇,一个将它撵得上天无路上天无门,一个斩掉它一颗头颅,数万年来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不由又惊又怕又怒又恨。
那摔出去的人影公然是金破天。他挣扎地站了起来,却见须发尽皆被烧光,身上的衣服一片一片,几近便是赤身赤身。金破天拭了拭嘴角的血迹,大声奖饰:“好工夫,好战略!金某败在你的部下,幸运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