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做事一人当。”福三面无惧色:“与我家少爷无关,有本事,号召在老子身上就是。”
说到这里,秦安设了顿,持续道:“当下人的,护着主子,天经地义,何况,是少爷您先动了手,这事,咱不占着理,如果仗势欺人,也可,您是大理寺少卿,楚家现在本身难保,您一个折子递上去,楚家败落,可您,当真情愿这么做么?”
这话,可谓是大逆不道了,并且还是当着大理寺少卿的面说出来的。
“你胡说八道,本官何时说天皇老子也不能拦着本官的路,另有你那兵刃,明显是你楚家下人照顾的,你竟敢倒置吵嘴。”
楚擎的笑容很难堪,眼底带着几分喜色。
“你他娘的含血喷人!”
本来就在陶府门口,贴着墙走的,一听陶少章喊了出来,顿时冲出来五六个陶府仆人,手里拿着棍棒。
陶少章冷哼了一声:“莫要拦路,滚蛋。”
“少爷莫急,两日前,陈公子去大理寺寻了您,说是已经完整核算出萧县账目,贪墨了的税银全数查对过了,铁证如山。”
这甚么意义,陶少章已经看过陈言送来的账目了,并且以为核算出的成果不对?
陶少章挥了挥手,让仆人们先回府后,这才叹了口气。
楚擎愣了一下。
“秦伯,萧县烂了,烂透了,有恃无恐,我…这两日一无所获,毫无证据,这害民欺民的李家,怕是要清闲法外了,另有那夸口小儿,之前来府里说是精通算学,可我将他核算的账目送去了户部,陈言却说是乱写一通,明显就是蒙骗了我,还敢上门。”
楚擎底子不理睬他,又给了福三一脚:“从速将人家的兵器还给他们,快点的。”
一听这话,陶少章差点没气的喷出一口血。
在边关,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抄着刀子策马杀敌。
萧县一行的陶少章,本就是窝了一肚子火,这一下完整发作了,满面的冷意:“身藏兵刃,威胁本官,口出大言,该当何罪!”
福三但是在边关战阵中经历过无数次存亡的老杀才,虽只要一人,却足以震慑住了七八个陶家人。
“账目在那里,快,快取来给我!”陶少章撒腿就往府里跑:“另有那教习,姓甚名谁,哪位大儒,快备上厚礼,我亲身前去拜访,这就去户部,快一些。”
又骂了一声“滚蛋”,楚擎强压住心头的肝火,陪着笑说道:“陶大人,是我啊,楚文盛之子楚擎,之前给你核算萧县账目来着,另有陈…”
“少爷。”秦安施了一礼,缓缓说道:“老奴看的真亮,是您先唾骂了人家,接连两次,又是脱手推搡了一番。”
秦安微微摇了点头:“当年你还年幼,应是不记得了,东怀知州三番两次唾骂老爷,老爷不肯与其争论,也是老奴抄起了棍棒怒不成遏,想要为老爷出一口恶气…”
一看陶府跑出来这么多人,福三直接将楚擎拉到了身后,舔了舔嘴唇,满面狰狞之色:“不怕死的,就用棍棒上来号召一下,能在老子刀下不留下琐细,算你们是豪杰!”
“你…”陶少章双目血红:“明显是你们的兵刃,他们都看到了。”
异变突生,谁知就在这时,福三竟然从后腰抽出了一把短刀,嘲笑道:“你再敢碰我家少爷,剁了你的爪子!”
楚擎也是麻了爪,他底子不晓得福三后腰别着刀。
为了不让太上皇难做,楚文盛每天夹着尾巴做人,也恰是因为如此,楚擎哪有侍郎之子的威风,最多就是去北市漫步漫步,即便如此,楚文盛也三天两端去找这个赔罪阿谁报歉的。
陶少章面露骇然,惊呼道:“你一小小仆人,竟敢身藏兵刃。”
楚擎大急,一脚揣在了福三屁股上,将其踹了个踉跄,痛骂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