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哭笑不得,悄悄推开了陶少章:“戏耍,这话从那里提及。”
陶少章很难堪,穿戴从四品的官袍,拎着礼品,站在衙署门口,委曲的像个一百四十斤的孩子。
“是啊,不错,前些日子叫人转交于你的账目便是楚署丞核验的。”
陶少章:“…”
一声轻唤,陶少章木然的转过身,只见陈言正在面含浅笑的从远处走来。
各衙署有各衙署的端方,不是你想来,想来就能来的。
不是有吵嘴,是那家伙的保护差点没捅我两刀。
骂一声“滚”时,楚擎还不忘一把将桌子上的三贯钱揣进了袖子里。
还屈辱,上午那会,这家伙为了搞钱就差把手伸我兜里了。
陶少章听过以前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陶少章一咬牙,笑容稳定:“楚公子,你不是惦记舍妹吗,他日,我为你举荐一番好吗。”
陈言瞠目结舌。
陈言偶然间瞥到了礼品,一拍额头:“愚弟想到了,陶兄,你可照顾了财帛?”
陈言满面苦笑,转过身,这才将事情委曲说了一遍。
陈言这么一听,后槽牙有点模糊作痛,上火了。
二人一前一后,就这么走进了户部衙署。
谁知陶少章笑了,笑容越来越奉承,就连声音都带着一股子奉迎劲儿。
之前不是说了吗,楚擎写的那东西,满是一派胡言,可现在…
平常和楚擎见面,没甚么事这家伙都三句话就能扎心,这如果给陶少章讨情,陈言已经不敢设想下去了,楚擎这家伙说话太他娘的致郁了。
都是文臣,都是士林中人,也都是混文明圈的,骂人这类事,是大师必备技术和餬口手腕之一。
“不错,十足拿出来。”
陶少章倒吸了一口冷气:“连你也怕这小小的署丞?”
楚擎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镇纸,筹办随时先动手为强。
“财帛?”
别的文臣骂人,最多就是站在品德制高点上往你品德长进犯。
陈言强颜欢笑着呵呵了一声。
这一刻,陶少章冒死的心机都有了。
“是如此。”
陈言微微一笑,将三贯钱放在了桌子上。
“今早我还与楚教习说,让他去寻…”陈言也不是傻子,一看陶少章这神采顿时反应过来了:“陶兄,莫不是你们已经见过,你…你二人有了吵嘴?!”
“这…”
“陶兄?”
成果呢,成果楚擎传授算学的时候,那真是让大师大开眼界了,就说那第一日传授算学的时候,好多户部官员都被骂的思疑人生了,乃至另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主事因为算不出官员们的俸禄,被楚擎喷了小半个时候后,回到班房都想要写辞呈想要上书请辞了,大师劝了好久。
深吸了一口气,只见陶少章面无神采,绕过了陈言来到楚擎面前。
楚擎不的,他是给别人的自负心取出来,撕吧撕吧扔地上,然后一顿踩,踩完以后再He pei一声,这不算完,还要求大师一起He pei上一声。
“你妹…你陶家本身留着渐渐盘吧。”楚擎瞅了眼礼品,没好气的说道:“折现。”
“诶呦,楚公子,你我二人一见仍旧,不过是产生些小小曲解罢了,本官,不,愚兄就晓得,你与楚文盛楚大人,皆是忠君爱国之人,岂会贪墨银两呢,莫要活力,莫要活力啦,愚兄,不过是和你谈笑罢了,莫活力啦,气坏了身子,愚兄但是要惭愧的。”
就说这户部,掌管天下赋税,随地捡个竹简,说不定上面就记录着哪个重镇的税收,非户部官员,岂能说入就入。
“曲解因你而起!”陶少章也挺不要脸的,气呼呼的说道:“你去帮我说项一番,去,现在就去。”
年初到现在,他整日想的都是萧县的账目,一想起李家人如此欺民害民,他都恨不得扎小人了,可老爹劝止、同僚不解、上官嫌他多管闲事,就连常日与他常常走动的士林老友也对他避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