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原泓将神医淳于越请到了宫里为钰妃医治,但是他不过在宫里待了三天便甩手走人了。
但是,他现在既要坐镇朝堂,又要顾及火线的战况,底子不能脱身去亲身找他。
夏候彻起家下榻,捏着那封折子来回踱步,“阿谁收买粮食的米商可有查过?”
“是,微臣原觉得是些山匪之类的,但是查下去只是些布衣百姓,现在都已经进了牢里尚还未措置。”原泓神采凝重地说道。
“短得几个多月,多则几年也不必然,这得看她本身造化,我早说过那不是甚么好东西的。”淳于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凤婧衣浑浑噩噩地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模糊是熟谙的度量,熟谙的气味,熟谙的声音,她喃喃低语道,“我做了好长一个梦。”
她这平生欺他骗他,算计他,但是在阿谁梦里,她是真的爱过他。
孙平半晌不见人出来,又出声道,“皇上?”
“你这狠心的女人,如何能睡那么久才肯醒来,真是要把朕逼疯了才甘心吗?”
“大不了,我再回宫里盯着她,她要真是发明了甚么,就直接……”她说着,抬手做了个灭口的行动。
“如果你入宫去给她诊治,能不能让她尽快醒过来。”青湮开口问道。
淳于越一脸不欢畅地垮着脸出了门,青湮叹了感喟,还是举步跟了出去。
本日的早朝,绝对是天子即位以来结束最快的一次早朝,一贯长达两个时候的早朝,本日方才一个时候便宣布下朝了。
“你越来越像个昏君了。”原泓瞥了他一眼哼道。
凤婧衣沉默含笑,眼底那份热切却在悄无声气中归于沉寂。
“半年之前已经关门了,现在人都找不到。”原泓回道。
夏候彻在榻上坐下,道,“你先去金花谷,办完事再去。”
凤婧衣望向站在床边的人,勾起一抹惨白的笑。
“宣。”
“现在也只要如此了。”青湮点了点头道。
淳于越一听挑眉瞪了她一眼,哼道,“不去。”
沁芳抹了抹泪,赶紧给她倒了杯白水,道,“主子快喝口水润润喉。”
“但是有一天你带兵上了疆场,好久好久都没有返来,我去找你如何都找不到,然后展开眼醒了……”她自顾自的持续说道。
夏候彻感觉颈窝有些微湿,将她从怀中松开才看到她一脸的泪痕,不由一阵心疼。
“这个时候了,你别蛮不讲理行不可?”青湮道。
“我先派人去济州和襄阳,为了以防万一,你得尽快有应对之策,不然要不了多久,就真要天翻地覆了。”原泓说罢,跪了安退下。
不过,不管是梦里,还是梦外,那句话老是对他说的。
他拭去她脸上的泪痕,摸着她清癯了的小脸道,“先前好不轻易养出几两肉,现在全给折腾没了。”
夏候彻在他走后,一向寸步不离地在东暖阁守着,从下午到入夜,从入夜到深夜,等着她展开眼睛的那一刻,可她始终不见醒来。
夏候彻一如继往的上了早朝,下朝以后便让孙平将折子都搬了过来,一边守着她,一边措置政事。
“不可。”墨嫣当即反对,当真望着她警告道,“比来宫里已经出太多事了,静贵嫔被人在宫里杀了,才会轰动夏候彻,不管她现在发明了甚么,还不能杀她。”
她怔怔地望着面前端倪和顺的男人,仿佛有甚么悠远的影象扑天盖地的涌来,她脚下一阵发软便要往地上瘫倒。
原泓一听扭头望了望床上尚还昏倒的钰妃,一改方才的凝重之色挑眉道,“她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我先去办完事返来顺道去金花谷看看就是了。”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她脸贴着他的背,沙哑着声音一遍又一各处呢喃着这三个字,一声一声满载密意与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