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凤婧衣宛然笑道,眼底掠过的倒是苦涩。
到时候,她的处境是多么艰巨……可想而知。
内里打打杀杀的,她们这些女流之辈,去了也帮不上甚么忙。
“是因为靖缡公主的事吗?”沁芳扶着她到打扮镜前坐下,一边替她梳着头,一边问道。
“这是如何回事?”皇后沉下脸问道。
凤婧衣接过药喝了,问道,“明天返来太累了,青湮如何样了?”
“可由着他这么下去,只怕还等不到皇上来,永寿宫里只怕又是血流成河了。”凤婧衣说着,一脸哀告地望着皇后,“皇后娘娘,你就让嫔妾出来劝劝吧。”
一个坐拥六宫的天子待一个妃嫔情义再深,又能深到那里去呢。
“苏姐姐如何在这里等着,也不出来叫我。”凤婧衣两步上前道。
“好。”凤婧衣含笑点了点头。
不过,明天太后娘娘怕是想不心烦也难了。
只是,想到主子和远在北汉的上官将军,还是不免为其心伤。
“上官将军,他……”沁芳闻言大惊失容,一时候有些语无伦次。
皇后这是怕她去了老在太前面前闲逛,给太后她白叟家添堵,但是她不去又分歧端方,便让她去了上了香便从速走,让太后眼不见心不烦。
这是她料想当中的事,以是才给青湮留了后路,让她能够活着脱身。
不幸吗?
这宫里的人,有得宠的时候,天然也会有得宠的时候,皇上天然对上官素有所分歧,可如果一向这么隔三差五的两人闹得对峙,天子也免不了会腻烦吧。
“你去传膳吧,我本身起来就好。”凤婧衣道。
凤婧衣淡然轻笑。
不过,能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这些人迟早也会晓得鸿宣太子的实在的身份。
想必,萧昱也已经被送回丰都了吧,若不是这一身伤,她都会觉得南宁城产生的统统,又只是本身的大梦一场。
她不得不说,每天各宫里的妃嫔冒着冷风来清宁宫,就为了向皇后请个安,实在是件折磨的事儿。
“嫔妾晓得了。”凤婧衣站起家应道。
“你与皇上又闹甚么了?”苏妙风一边走,一边问道。
“她们该当是晓得分寸的,娘娘就不必忧心了。”沁芳给她掖了掖被子,问道,“奴婢给您煮了些平淡适口的粥和小菜,娘娘吃点吧。”
但是,苏妙风说的她又何尝不知,她在宫中已经树敌太多,如果落空他的护佑,寸步难行。
谁知,一行人到了永寿宫,宫中倒是一片混乱,御林军不竭地涌向永寿宫的大殿。
“娘娘,早膳好了……”沁芳筹办好了早膳,进到寝殿看到人还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眼中隐有泪光明灭。
以她在南宁城的所做所为,他没有将她打入冷宫,下狱问罪,已经是最大的慈悲了,多派些人看着她,又有甚么呢。
“我也刚过来,估摸着你这会该未几也该出来了。”苏妙风笑了笑,与她并肩一道走着出了素雪园。
凤婧衣淡但是笑,却没有说话。
“之前的事才和好多久,这出了一趟宫又闹僵了,眼下靖缡公主出了事,以靳太后的禀性还不算到你头上,这一个个盯着你要置你于死地的人这么多,若没有他在宫里护着你,你在这宫里如何办?”苏妙风感喟劝道。
凤婧衣怠倦地敛目,道,“现在,不是我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话刚说完,凤婧衣却站了出来,快步走近行了一礼道,“皇后娘娘,可否让嫔妾出来,淳于越我也了解,也许能劝下他莫再一错再错。”
邵皇后对劲地点了点头,然后望向凤婧衣道,“钰容华,听太医说你回宫了身子也不如何好,一会儿去上了香,就早些回素雪园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