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了甚么事情?”安文夕敛眸道。
安文夕微微勾唇,她之以是认得他,是因为她还是安国公主时,六王爷曾来过大安,而她又恰好见过罢了。
安文夕摇了点头,“此次来的应当是熟人。”
“啊!”马车俄然陷进了坑洼里,欢凉一下重心不稳,狠狠地撞到了车壁上,痛的龇牙咧嘴。
“哦?”安文夕神情微动,“六王爷晓得她在那里?”
“如果本王猜得不错的话,凤公子就是安国君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你,长得很像一小我。”
六王爷指着南边道:“这大好的江山本是大安、本是凤公子你的,现在却被北宫喆兼并着,凤公子莫非不想夺返来?”
“归正他还不晓得公主的身份,现在他在明,我们在暗,怕他做甚么?”
“实在,另有个别例。”
安文夕但笑不语,有道是道分歧不相为谋。
袭匀无辜的看了眼欢凉,他好歹是第一次赶车,她就不能多担待些么?
要么贰心机深沉得可骇,要么他底子就不是安国君的私生子!
她肝火冲冲的翻开马车车帘道:“我说你会不会赶车啊!”
“袭匀,你内力薄弱,不如用内力御寒。”
“呵……”安文夕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冷冷哼道:“真是自觉自傲的女人!”
“杀父之仇……”安文夕杏眸微眯。
“哎,等等我。”袭匀当即放下了手中的热茶,细心的清算好了身上的衣袍,用手微微拂了拂发丝,器宇轩昂的走了出去。
“哼,还想拿本王当垫脚石,真是不自量力。”
六王爷也没有拦着,淡笑道:“本王信赖凤公子迟早会来找本王的。”
“那可如何办才好?”欢凉凝眉,“你如何本身跑过来了,你应当留在宫里,一把成果了阿谁老妖婆!”
“有我在,他能发明甚么?你要信赖你师兄的才气!”
“部属跟丢了,还请王爷惩罚。”
安文夕闻言,一下子将他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案上道:“从速喝,我们要上路了!”
安文夕捧动手中的茶,微微吹着浮在杯中的茶叶。而劈面的六王爷亦小口的啜着茶,闲淡极了,涓滴没有开口的意义。
“这边请。”六王爷抽出怀中的绢帕擦了擦唇,然后对着安文夕做了个请的姿式。
“现在本王是在考虑和曹太后合作,是不是上错了船。”六王爷一手扶额道,“对了,本王让你们跟踪凤公子,他现在去哪了?”
看着安文夕一脸寡淡的模样,六王爷心中微惊,一个经历了杀父之仇,亡国之恨的人如何会表示得如此风轻云淡?
袭匀喝茶的行动非常卤莽,引得安文夕和欢凉一阵皱眉。
六王爷凭窗而立,右手摩挲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接过秋月递过来的信,眼角微微扫了一眼,蓦地碾成齑粉。
本来他是为了这个才找上她的,像六王爷这类野心勃勃的人,说是找她合作,实则不过是拿她当作垫脚石罢了。
六王爷脸上一愣,他从没有想到有人会直截了当的说出他的心机,而那人却恰好是一副冷酷的神情。
“我说你们也太没知己了,我这千里迢迢的,你们不等我喝口热茶就上路,这合适么?”
“你能认出本王的身份,倒是个聪明人。”
“如何不能是我,本公子但是冒着北风冰雪,辛辛苦苦一起找来的,你不但没有一句体贴,反而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不欢迎,师兄这颗心都碎成渣渣了。”袭匀满脸悲戚,然后独自给本身倒了杯热茶。
安文夕握着小盏的手一顿,抬眼看向六王爷,看着他一脸笃定的模样,心中微惊,莫非他晓得她的实在身份了?
“如何,凤公子不肯?还是——不信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