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皇上,臣妾本日有口福了。”安文夕懒洋洋回道。
“真是苦了她了,苦了她了。”箐姑姑眼眶发红,喃喃道。
北宫喆笑了笑,不置可否,从马背上拎出一只野山鸡,独自到碧水湖边将山鸡洗濯洁净,然后塞上盐巴,抹上辣椒粉,胡椒面,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皇上呢?”安文夕打了个哈欠,她睡得时候他还在身边呢。
景春殿,是除了凌波殿外最大的宫殿,倒也合适她的身份,但是倒是离凌波殿最远的,安文夕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
火线的江向晚看着如浅显伉俪间相互玩耍的帝妃二人,眼底掠过一抹痛色,握紧了手里的青霜剑。
“不过,这么好的景色,却起了炊火,你也太不浪漫了。”
“朕刚才去了彭朱紫那边,你是不是妒忌了?”
凌波殿向来是帝王寝宫,就是皇后也没有资格居住,而现在北宫喆竟然要与安文夕同住!
“娘娘她如何样?”箐姑姑担忧道。
“彭朱紫的贴身宫女称她身材不适,朕去瞧了瞧。”
“晚儿起来吧。”北宫喆拉着安文夕走进了凌波殿。
晟哥哥给她的名单上面,前脸部分是她们在大夏朝臣中埋入的暗线,而前面的名单则是让她一一撤除的朝臣。
“下来。”北宫喆翻上马背,对安文夕伸手道。
“奴婢晓得,如果有别人在,香茗是千万不敢胡说话的。”
北宫喆将安文夕送到了凌波殿,一起用了午膳后,背了弓弩出了凌波殿。
“今后在这宫里可不准胡说话。”
北宫喆如平常一样,在马车上看着折子,除却他是她的杀父仇敌以外,不成否定,北宫喆的确是个勤勤奋恳的天子,即位不敷半年,已经将大夏统统事件打理的井井有条。
北宫喆看着她眉宇间飞扬的神采,轻笑着拉着她,席地而坐。
“启禀瑾淑妃娘娘,灵丘围场到了。”
“够了,晟哥哥是我独一的亲人了。”安文夕眼中沁了分冷意,看向欢凉,“本宫要睡了,你去守着吧。”
“我帮你去去火。”不容她反应,北宫喆含住了她的唇瓣,细细的研磨起来。
“罢了,你忙了一天了,下去歇着吧。”
“微臣见过皇上,瑾淑妃,寝殿已经安排妥当。”
“是。”
“公主,实在你内心一向都明白……”
江向晚咬了咬牙道:“皇上,瑾淑妃的寝宫在景春殿。”
欢凉神采一僵,“公主,巴豆的事情不过是他们往您身上泼脏水罢了,另有晟世子那件事,欢凉一向感觉有蹊跷,且不说北宫喆如何会如此清楚我们的行迹,就是晟世子也毫不会那么等闲的被北宫喆拿住……”
“端方都是人定的,晚儿胡涂了不成。”
彭安容脸上的笑意逐步敛尽,看着前面的一对璧人眼中划过一抹刺痛。
“皇上、娘娘请用膳。”香茗将菜肴、羹汤一一摆下,却发明北宫喆和安文夕面前的长命面已经空了。她愣了一瞬,当即退了下去。
箐姑姑在殿外急的团团转,嘴里不断念叨,“这可如何办,如何办?”但愿别出甚么事情才好。
“你将我带到这里来野炊了。”安文夕看着专注烤肉的北宫喆,垂垂和影象中的脸庞重合,忙侧过了头。
安文夕挣扎着展开眼睛,看到一脸担忧的北宫喆,双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轻风带来的凉意拂在脸上非常舒畅,安文夕舒畅的躺在草地上。
“这普天之下,也就你敢踹朕。”
“是。”欢凉抿了抿唇。
用过午膳,困意袭来,安文夕禁不住打起哈欠。
安文夕顺着他的视野看去,一条玄色的身影缓慢的掠出了他们的视野,但不难辨认那是女子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