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眸色微沉,深深的锁着安文夕的手腕处的伤口,抿了抿唇没发一言。
为首的那人扫了眼袭匀,冷哼一声,大步跨向屏风前面。
“好,下一曲《相思怨》。”安文夕微微点头。
“嗤嗤,这里的小倌儿还怕看不成?”
“砰——”不远处俄然传来一声响声,当即吸引了世人的视野。
“哦,此话怎讲?”有人闻言当即提出了诘责。
“你不要命了,此次但是江大人下的号令,放走了刺客,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他说着走近安文夕,仿佛想要通过水面上那层花瓣看出点甚么。
“不好,有人来了!”袭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瞥见门口俄然呈现的官兵,脸上闪现惧色,当即用身上的被子将身材裹紧。
本日她弹得《相思怨》,天然比不上畴前。表情分歧,琴声天然也就变了。
……
北宫喆不动声色的察看着这一幕,俄然,一争光影骤现,靠在北宫喆耳边说了两句,北宫喆当即神采大变,转头看了安文夕一眼道:“凤公子,他日我们再好好聚一聚。”然后纵身直接从水面上掠了出去。
她说完以后还不忘了给他们盖上被子。
“凤公子,请——”青玄再次伸脱手道。
“不过,公主放心,慕容清不晓得我们的身份,他们一向都觉得我和袭匀是北宫喆的羽卫。”
“公主,你的手……”
安文夕从屏风前面走了出来,拿出伤药,简朴的措置了下伤口。
看着官兵走了出去,安文夕这才松了口气,一把扯过衣服,缓慢的套在了身上。
青玄嘴角一抽,这真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杀人了!”
待给他措置好了伤口以后,地上顿时多了两盆血水,门口俄然传来一阵孔殷的拍门声,映璃闪身出去道:“公子,不好了,内里来了官兵要搜索我们潇湘馆。”
“好。”安文夕唇边绽放了两抹酒涡。
“大人,小的捡到了这个。”一个侍卫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江佑城,江佑城看后,眸色顿时变得幽深起来。
安文夕和其他文人士子也跟了出去。
“吱呀——”房门被人卤莽的踹开,映璃看着地上的血水被清算洁净,不由松了口气。
“哎呦喂,你这臭丫头,想要行刺亲夫啊!”袭匀嚎道,公然袭匀刚才包扎的伤口处沁出了点点血红。
“大哥,不如我们……”
公然,她最担忧的事情还是产生了,安文夕嘴角一扯,这慕容清果然没有让她绝望啊!
“砰、砰——”几位侍卫模样的人接连跳入了水中,只怕是去追那行凶之人。
安文夕素手抚过琴弦,心想,这时候也差未几了。
“嗤……”门口顿时传来了一阵笑声,那人看向映璃道:“怪不得你这花娘不让进,本来是这回事。”
“这位公子,你这是甚么意义?凤公子本日是为大师而来,你如何能单独将他带走?”有人不满道。
安文夕当即解下了后背上的琴,帮着欢凉给袭匀上药。
“滚,再瞎扯打死你!”
袭匀褪去了外套,暴露着半个肩膀,臂膀上的刀伤深可见骨,而一旁的欢凉正在为袭匀洗濯伤口,铜盆中血红一片。
对岸的画舫上江佑城一脸肝火的走了出来,对身侧厉声道:“给老夫追,必然要将行凶之人缉拿归案!”
安文夕端着血水绕过屏风,将盆中的血水悉数倒进了方才为袭匀筹办的浴桶中,血水刹时被稀释,浓烈的血腥味道也当即淡了下来。
“不好,他们来了。”映璃听着渐进的脚步声,眉头一蹙,“公子从速想体例,我先去拦着他们。”
这首曲子她再熟谙不过,此时却微微有些乱了,不是琴音乱,而是她的心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