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魂中的恶毒终究化去了。”
荒塚外,一小贩儿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这令人闻风丧胆的禁地,俄然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不成思议的东西,又赶快拉了下身边的火伴。
本身血战数日,逃脱不得,便携丹自爆,本觉得魂飞魄散之时,神魂中一道灵光而逝,醒来后竟重生在这被神魂之毒害死的少年身上。
后在这荒塚之地,得奇缘,有解毒之法,需九次月阴之时,借这里的噬魂之力,将神魂当中的毒素一点点化解掉。这一年里,云邪前后已经来了八次,而这最后一次,倒是本身逃命躲出去的。
今后,再无人敢肆意踏入这片灭亡之地,而这荒塚,也便与荒山、荒江齐名,乃天罗大陆的三大禁地。
前日,本身外出回城时,在城门外被数个黑衣人截杀,所带的家属保护皆亡,幸亏本身常日里筹办了诸多毒药暗器防身,一起流亡来到这荒塚之地,而那些杀手则盘桓在内里好久才肯拜别。
“杀手···有预谋有打算的刺杀···”
从没有人会把本身一脚都能踩死的蚂蚁当作敌手和仇敌。
孤塚,残碑。
余音当中尽是无法淡然。
云邪站起家来,掩于袖间的双手死死地握着,嘴里冷冷念叨,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送佛送到西,再借贵宝地一用,还望中间莫怪!”
这是修灵的第一个境地,拓脉境。凡人只能迟缓图之,一脉一层天,止于八脉境。而云邪,本是万古天赋,又筹办了一年之久,怎能以凡人论之!
灵药入口,化作澎湃的灵气,被云邪分作八股灵流,向着身材内的任、督、冲、带、维、蹻、阴、阳八条经脉奔去,一次又一次的冲刷拓宽。
当日神魂之毒发作,这小少爷也就一命呜呼了,机遇偶合之下云邪领受了这副身材,虽有宿世的诸多手腕,但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也只得压抑奇毒,不能撤除。
云邪一步步地踏出荒塚,回身而立,望着荒塚的深处,眸中燃烧起一簇簇玄色的火焰,喃喃道。
一年前他偶得上古帝丹炼制之法,传言服此丹者有机遇堪破大道,踏入圣帝之境,五域共尊!不料丹成之时,本身衰弱忽视,被数个圣皇偷袭,困于八卦伏帝阵中,而为首者便是东天皇殿之主。
但谁又会猜想到,云邪早已是荒塚的常客,闭着眼睛都能走个来回,怎会命丧此地!
“快看!快看!”
云邪双手负后,凝睇着面前的孤塚残碑,久久不语,既而轻笑一番,摇了点头,回身拜别。
一少年相对而坐,两手合于丹田,双目紧闭,额头上有着丝丝皱痕,仿佛有些疼痛难忍,身上的白衣褴褛不堪,残留的血渍被汗水感化,四周阴气回旋,点点黑红显得格外刺目。
帝阁云苍茫,邪少荡四方,白衣黑龙剑,血屠五域皇。
“唉···”
绝无活下去的能够!
只是此生的云邪,日子也不好过。
清脆的声音在这空寂的荒漠上传开来,只是这数百里以内,除了这白衣少年,再无一人,这话听来,甚是奇特。
世人皆晓得,一入荒塚存亡别,更何况是云邪如许的毫无灵力修为、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呢?
世人闻名誉去,只感觉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从荒塚中走出来的,头发披垂,浑身血迹,混乱不堪。
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少年也名叫云邪,乃是天罗大陆武阳海内云家少主!
“鬼啊!”
荒塚。
“古若尘···呵呵···”
修士一途,始拓脉、历凝丹、入天赋,乃是夺六合之造化,蕴六合之力而强己身,除了六合灵气以外,各种奇兵灵药也是不成或缺的强大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