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将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里透出浓浓笑意:“好。”
“新人对拜!”司空睿舌头闪了一下,将“伉俪”二字吞了归去。固然他不介怀让段白月当妻,但实际仿佛恰好反过来,还是谨慎些好。
楚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脊背,迷乱喘气抽泣,说不上是痛苦还是愉悦,只晓得在昏昏沉沉间,耳边一向有人在低低说着情话,比身材更满足的,是心。
是挺好。
“这个兄弟天然不会忘。”司空睿拍拍他的肩膀,命仆人拖出去一架板车,翻开罩布后里头都是搓衣板,用绳索捆着一个摞一个,用十年都绰绰不足。
楚渊:“……”
“……”楚渊心砰砰狂跳。
“好了。”楚渊在他耳边哑哑低语,下巴抵在肩头,眼角被情|欲染上一层绯红。
西南府中,一桌热烈的宴席也在前厅摆开,煎炒烹炸河鱼山珍摆了满满一桌。数年前司空睿在结婚时,曾被段白月带着一群狐朋狗友灌了好几坛酒,烂醉如泥人事不省,几乎被秀秀丢出洞房,自打当时就想着等他结婚时必然要连本带利讨回,万没想到最后此人竟然娶了个皇上,只好满心遗憾埋头猛吃菜,毕竟那一车黄花梨木的搓衣板也不便宜,起码要回本。
段白月握着他的手,低头深深一拜,再直起家时,劈面的人已经红了眼眶。
段白月拍拍他的脸颊,转头对外大声道:“来人!”
楚渊气喘吁吁,与他狠恶亲吻了好一阵子,方才将人微微推开,眼底有些濛濛水光,但是还没等他缓过气,便又被缠绵堵住双唇。
“少大哥成,是当皇上的料。”楚渊倒了杯茶,“你把他教得不错。”
楚渊微微躲了躲。
“这副懒洋洋的小模样 ,我如何会让旁人看到。”段白月低笑,手指划过他的锁骨,手臂一揽将人抱进怀中,低头重深深吻了上去。
温馨的竹院里,氛围中有蒸腾而出的草叶香,微凉的风和微暖的阳光,闭起眼睛便像是躺在和顺的花海里,恍忽间,像是又回到了当初在北行宫的阿谁午后,一样是最好的景,最好的人。
楚渊道:“傻。”
“你如何会在这。”段白月笑道,“金婶婶方才还在找,说如何入夜了还不见回家,厨房还温着汤呢。”
段白月抽开他的发带,双唇一寸寸印过锦缎般的黑发。四喜在外甲等得焦急,最后只好大逆不道咳嗽了两嗓子——金婶婶说过无数回,要让皇上趁吉时畴昔之前,在这桶泉水中沐浴洗漱,为何到现在还不宣本身出来服侍。
楚渊重伤未愈不能喝酒,只在净水里带了一缕酒味,就连这个段白月也不准他多饮,叮咛下人换成了清茶——是温柳年与送的贺礼,好不轻易才在过往商队中买到的峨眉新茶。
“我不晓得。”段白月眉梢一扬,靠近道,“你说是甚么,就是甚么。”
“皇上,还是早些歇着吧。”四喜笑呵呵道,“已经不早了,遵循端方,今晚一对新人可不能见面,王爷也说了不会来。”
楚渊接过酒杯,与他悄悄绕过手臂,抬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