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噗。”
那就更要去见一见了。楚渊将四喜传出去，洗漱换衣后随他一道出了宫。宣武门口果然有个年青男人，正蹲在地上悲悲切切，四周一圈保卫都对他束手无策——毕竟是王爷的朋友，又没做甚么逾矩之事，就只蹲在这里时不时仰天嚎一两嗓子，也不能直接将人撵走。
段白月笑道：“不爱听戏，不爱听曲儿，平话也不听，那就只要归去批折子了。”
楚渊皱眉：“我是那种不讲事理的人吗？”
飞芜门喜好都雅的男人，这件事也是近几年才传出江湖，只因门主婆婆收养了一名故交之女，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却谁也相不中，只说要找个全天下顶都雅的男人。可江湖当中，谁都晓得顶都雅的两个男人都已经成了亲，没人敢去抢沈公子，亦无人敢去招惹无雪门主，眼看时候一晃就是两年，门主婆婆内心焦急，便命弟子全天下去寻都雅的未婚男人，命令不管如何也要“请”归去，给蜜斯看一眼。
段白月笑着摇点头，叮咛御林军将人带了出去。
“皇上，那些外头之人说本门强抢男人，都是歪曲之言。”那弟子见楚渊不语，又吃紧道，“虽说偶然会，的确会勒迫，可带归去后若婆婆不喜好，都会给银子打发走，并不会做枉顾律法的荒唐事。”
“当真要亲身审？”段白月道，“外头那些也不是用心想冲要撞你，被人坑了罢了，如果不想理睬，交给我便是。”
“趁便买点奇怪香料返来。”楚渊捏捏他的脸，“这段时候宫里也没多少事，我一人措置绰绰不足，你闲着也无聊，反而不如去散散心。”
拿刀剑相逼往回“请”，飞芜门的这招在江湖上人尽皆知。
段白月笑容沉着：“你若不想让我去——”
段白月摸摸下巴，明显在忍笑。
这群飞芜门的弟子也没推测，竟会刚一到王城，就被那恶劣小师妹骗进骗局，四周一圈都是御林军，天然也能猜到屋里到底是何人，一时候面面相觑惶恐不已，也不知该接下来会被如何措置。
“忘了。”楚渊握住他的手，“醒来就看到你。”
“说甚么？”楚渊问。
段念领命，回身退了下去。段白月回了御书房，见他捂着头背对门，立即道：“我又没承诺。”
“就因为这个来由？”楚渊扭头看了眼段白月。
楚渊道：“我能随你一起去见他吗？”
……
段白月笑笑，眼底含义不言自明——这当口，可没人敢骗你，八成绩是因为这个无趣的来由。你若想听魔教老妇抓美女人归去颠鸾倒凤吸精气，怕要去平话馆，而不是此处。
“小女人。”段白月笑着提示，“抢人回家，就已经是有违律法了，可不是没割两刀就不叫伤。”
段白月及时弥补：“天然，那是因为你每一回都占理，而我回回都是在理取闹。”
楚渊展开眼睛。
段白月：“……”
“全天下最都雅的男人。”段白月摸摸脸颊，突发奇想道，“莫非不该是本王？”
“宣云镇，间隔王城快马加鞭，也就一两日的路途。”楚渊道，“还是数年前去过一回。”
“喂喂喂！”段白月一把捂住他的嘴，“有话好好说，不准叫四喜。”答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为何结婚以后，媳妇就更加不讲事理了起来，脑袋疼。
“可贵出来一天，晚些再归去？”楚渊道，“宫里头闷。”
“方才做梦了。”楚渊侧身与他对视。
“不是胡蝶，是香料。”段白月道，“从熏制衣物到炒菜做饭，从南洋到西域，各地的香料都有，前几日听段念说过，像是挺热烈，不过遵循日子，像是该下月才对，不知为何会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