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楚渊递给他一杯茶，皱眉，“父皇只说了要我去怀乡亭，没说是为何要去。”
段白月道：“送我？”
“是。”四喜又叮咛，“明早怕是也要夙起，太子可要早些安息。”
“不困。”楚渊头也不抬。
楚渊：“……”
过了半天，楚渊才纠结道：“你……”
段白月诚恳实意道：“听我还是会听的。”又不聋。
楚渊道：“丹东王去吗？”
大槐树。
“是老奴渎职了。”四喜将他扶起来，“太子下回可莫要再吃这些东西了，一口两口尝个新奇也就罢了，这一口气吃一盘，本日还要比武，如果伤了胃可如何得了。”
“不是虫，是药。”段白月拔开塞子，“这山上蚊虫多，随身带着，免得被叮咬。”
“怕输啊，那多没面子。”段白月双手扶住他的肩膀，“不过别怕，有我在，你不会输。”
“晓得你不会吹，也听不懂。”楚渊撇嘴，“可上回你说要找玉笛送人，刚好宫里有，要不要？”
“可明早还要前去鹿山别院，卯时便要解缆了。”四喜道。
一顿早餐吃完，段白月道：“时候差未几了，比武之时别怕，嗯？”
楚渊将狼毫洗洁净，站起来道：“走吧，回宫。”
“你睡吧。”段白月咕嘟咕嘟喝了半壶茶，擦了擦嘴站起来，“我去外头守着你。”
再难还能比兵戈难。
“去哪了？”楚渊问。
“……不准来，别来就是了。”楚渊坐在凳子上。
“没人看到我。”段白月关上屋门，拍拍胸口紧了口气。
四喜笑道：“那老奴这就传人撤了，换成从宫里带出来的胡蝶酥。”
四喜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一起回东宫服侍他歇下，内心却也迷惑，也不知本年太子是如何了，为何一提鹿山便满心不欢畅。
楚渊眼睁睁看着他出了房间。
“太子。”有内侍在外头轻声道，“该歇下了。”
枕边的草药瓶并不难闻，另有些暗香，楚渊将手伸到枕头下，握住那短短的玉笛，也没再想第二天比武的事情，很快便睡了畴昔。段白月靠在外头的树杈上，看着透过窗棂的暖暖烛火，吹着小风，也感觉挺舒畅，想七想八不舍得睡，只在天快亮时略微眯了半晌，谁知睁眼就瞥见门口已经站了一圈內侍，四喜公公道在门口低声道：“太子，该起来了。”
四喜嘿嘿干笑：“太子比来本来就不舒畅，今儿早上不还说头疼。”
楚渊道：“哦。”
楚渊丢下折子，今后瘫靠在龙椅上，满脸不悦。
楚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