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瑶道:“可要如何混出来?二哥带人在海上漂了大半年,也没找到翡缅国的详细方位。如果一天两天,倒是能隐在大船的底部混登陆,但从这里到翡缅国少说也要数月,光躲着可不可。”
“去看了便知。”景流洄微微一笑,深不成测。
“当真?”司空睿喜问,“不知是何谋生?”
恰是八荒阵法。
景流洄点头:“江湖排行上,可没有中间。”
楚渊道:“分开海南以后,你们去了那边?”
段白月点头:“好。”
“南师父在背面。”小娃娃伸手指,“用饭呢,娘亲也在背面。”
锦娘见状站起来想去追,却被楚渊伸手拦住,扭头瞥见南摩邪,顿时如同见了救星,扑上前便跪,“南师父。”
司空睿在旁道:“遭人谗谄面貌尽毁,悲伤旧事,不提也罢。”
景流洄想了半晌,道:“做买卖怕是不可,但我这里却有别的一桩差事,也是与星洲岛有关。并且如果做得好,银子不比木料买卖少。”
“小满?”楚渊点头,“名字不错。”
“你先起来,先起来再说,好端端的这是如何了。”南摩邪一头雾水,将她拉起来。
段白月沉着非常:“好说。”
锦娘连唇上都失了赤色,好久以后,方才断断续续说出真相。
段白月点头:“好。”
段白月道:“工夫凹凸,一试便知,总比一张纸要更加令人佩服。”
楚渊翻开帘子走出来,不见有小伴计欢迎,倒是有个五六岁的小娃娃,正在后门口坐着玩手指头。听到有动静,猎奇地昂首。
楚渊见他粉白敬爱,便笑着伸手:“过来。”
锦娘原名薛婷儿,原是刘府中的一名舞娘,虽说姿色平平,舞姿却曼妙非常。楚项与刘锦德私交甚笃,几次宴请以后,便顺理成章将人带回了王府。薛婷儿出身寒微,天然没有资格做侧妃,几年以后楚项被放逐海南,本来家中女眷可免罪,她却痴心不死,硬是一起跟到了海南。
而北海部属的关海城,就成了最首要的互市港,满载着瓷器丝绸的商船动身解缆,逐步隐没在朝阳里。楚渊穿戴便装,坐在船埠旁的小摊上吃了碗鱼丸汤。摊主是个年青的后生,身后背着自家娃娃,一边做买卖一边与自家媳妇谈笑。楚渊听得风趣,便多坐了一阵子,直到四喜找来,方才放下一锭碎银起家。
景流洄道:“教头。”
小厮蹬蹬跑上楼,说又有客人求见。
南摩邪热泪盈眶,很想狠狠拍一下脑门,或者拍两下――找了这么多年的天辰砂,却没想到西南府中就有一个翡缅国出来的人。也不知该说造化弄人,还是该怨门徒命苦。
“娘亲。”小满伸手叫她。
“乃至还想要重振旗鼓。”锦娘声音沙哑,“我心知他不自量力,他却看不清时势,被人日日在耳边吹嘘,那另有半分好好过日子的心。目睹他越来越疯魔,已无药可救,生下小满以后,我便逃了,我不怕死,却不想让儿子也随他一道被连累。”
小娃娃站起来,奶声奶气问:“你们找谁?”
“好说。”楚项笑笑,“只如果有本领的人,跟在我身边想亏损也难。”
段瑶接话:“对,都是跪钉板。”
“星洲岛上的主子,不接陌生人的买卖,更不接楚国人的买卖。”景流洄道。
“无人能说清星洲岛上的人是来自那边,却也有些模糊风声。”段白月道,“传闻船只来自北边,要穿过茫茫白雾,如果航程中碰到风波,船上备着的干粮不敷吃,变会用一些草药向来往商船换些糊口所需。”
司空睿小声问景流洄:“和鬼比啊?”还得钻到地下。
“实不相瞒,不是鄙人,而是鄙人的这位兄弟。”司空睿道,“他现在背井离乡,想找个能赚银子的行当作一做,传闻景楼主这里门路甚多,便大胆前来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