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段白月道，“它醒时有些疯，如果现在要饮血，我总不能拿它杀鱼。”
“看破戴该当是个副将，武功算不得。”段白月道，“至于黑鸦，废了一条胳膊，不过人跑了，是当初来接刘锦德的那条大鱼。”
段白月单手拔出玄冥寒铁，另一手握住楚渊的手腕，将他的食指在剑锋上悄悄划了一下。
“天然。”段白月点头，“一把剑罢了。”
段白月纵身跳上船面，将玄冥寒铁插回剑鞘。
“嘶。”楚渊猝不及防，段白月却已经把他的指尖含入口中。玄冥寒铁蓦地颤抖了一下，谛听像是有声音嗡嗡在震。
“别急。”沈千枫拍拍他，“渐渐来。”
眼睁睁看着主帅被人砍断胳膊存亡未明，翡缅国的战船有了半晌动乱，虽说有鱼群在与楚军撕咬，隔绝了水路，战局算是对己方无益，却也不知还该不该攻。聂远山早已躲入了船舱中，副将原想命令撤退，但见大楚战队似是寸步难行，实在机遇可贵，便筹算去碰碰运气。
段白月紧随而至，玄冥寒铁通体幽蓝不竭铮鸣，像是有了生命，迫不及待要尝到久违的鲜血滋味。黑鸦警悟侧身一闪，剑锋堪堪从脖颈掠过，虽未碰到，却也已被凌冽的寒气所伤。
“你如何样？”楚渊扶住他。
另一处船舱里，段白月正在替楚渊缠绷带，将手指握在手中捏了捏：“伤口不深吧？”
深知若硬碰硬，本身绝非面前此人的敌手，黑鸦也不想恋战，对付几招以后便回身跳入海中，这头鱼群希少，也并不会进犯他。段白月顺手抖落几枚飞镖，皆是闪着幽幽蓝光，在空中一闪即逝没入海面，黑鸦闷哼一声，血瞬息自后背涌出，四周的鱼群嗅到气味，纷繁贪婪地调转方向涌过来。
“就是他？”黑鸦饶有兴趣，“工夫看着不错，胆量也不小，只可惜命短了些。”
楚渊远远看去，就见对方的战队已经隐没在了迷雾中，鱼群也已消逝不见，海面规复安静，只留下一片如有似无的暗红。
楚渊微微踌躇，还将来得及说话，劈面已响起号角声。数百战船齐刷刷展开帆船，向着楚军船队缓慢驶来，倒是涓滴也没遭到鱼群的影响，反而在此中穿越自如。
大船落水，上头的伤兵也便跌入海面，鱼群嗅到鲜血的味道，本能便回身去捕食，大楚的将士总算有了半晌喘气的机遇，将残剩的大鱼合力掀翻后，赶快扯起帆船朝着陆地深处开去。
“拦住他！”黑鸦大惊失容，吃紧命令前锋船前去堵截，本身回身仓促分开。见他仿佛想躲入船舱，段白月顺手砍断身边一艘敌船的桅杆，将那粗笨的木柱重重砸向主战船。目睹巨物从天而降，战船上的人纷繁惊呼遁藏，黑鸦纵身一跃，跳上了中间一艘划子。
“可玄冥寒铁不是普通的剑。”楚渊握住他的手，“秦宫主就曾因赤影剑入魔，你……”
“鱼尾族？”楚渊道，“先前没听你提及过。”
“是谁？”楚渊问。
数百支利箭密密麻麻交叉成网，刺开暴风夺命而来。段白月看在眼中，身材蓦地一跃，手中玄冥寒铁划出一道冰冷剑气，内力固结成无形樊篱，将那些箭羽吼怒着卷入风中，又在半空调转方向，流星普通射向翡缅国的阵营。统统都快到仿佛只产生在刹时，那些弓箭手还将来得及反应过来，便已经被寒意刺穿心口，直直向后倒去。
“只要一艘。”侍卫道，“旗号已降，该当是西南王。”
有很多楚军将士都是受了伤，船队撤回先前的岛礁群，天气已暗，军医驾着划子穿越替世人诊治。温柳年与叶瑾都在研讨那条大鱼，至于被段白月俘虏返来的那名副将，一向昏倒不醒，还锁在船中被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