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珍娜的手离冕旒越来越近,李智急得大呼出声,可统统都已来不及了。
作为中原后嗣,骨子里流淌着炎黄之血,若说对先人天子们无一丝畏敬,那绝对不成能。但是,若要李智对着面前暴怒的始天子行三叩九拜之礼,李智却难以办到。
李智心念电转,不自禁地想起手中之玉,不由双手将它托起,细细打量。
嬴政一咕噜爬起来,点指着珍娜,胸膛狠恶起伏着,近乎吼怒。
李智也未搞清环境,满想着先胡乱敷衍畴昔,待送走了珍娜这尊神人,再作筹算。谁曾想,剧情的生长,却未照他脑海中描画好的脚本停止。
很快,珍娜就以实际施动回应了嬴政心中之念。
李智收回一声杀猪般的尖叫,但是抱紧珍娜的双手却未松开,还是拖着她渐渐阔别快七窍生烟的嬴政。
李智激灵一下,回过神来。想起娜娜黑带三段的技艺,李智缩了缩脖子,不由伸手指了指还是满脸怒容的嬴政。
“大胆刁民!竟敢直呼朕之名讳!朕必诛你九族!来人呐,来人!来人……”
“朕的玉玺?”
“他呀!是个走错处所的剧构成员,药嗑多了,觉得自个还在戏中!”
珍娜撤手一挡,止住了嬴政挥来之手。这还不算,珍娜手腕一翻,搭上了嬴政的手臂,另一只手也在电光火石间抓了上来,然后双臂一拉,肩膀一耸,一个过肩摔一气呵成,将嬴政狠狠摔出两米开外。
那人不信邪般,怒不成遏地扬起右手,再次一巴掌扇来。
“耶!耶!耶!”
畏敬,常常源自精力上的威压。当畏敬之物活生生地站到了面前,它的形象,反倒没有那么可骇了。
何如,阴差阳错之下,李智虽故意嗅蔷薇,却被一道无形的栅栏隔开,唯有徒呼何如。
珍娜听到李智的答复,看到一串串珠子,女性的爱美之心大起,伸手就朝嬴政的冕旒摸去。
“不要!”
“臭混蛋,明天又喝断片了吗?我如何向来没见过你这么欢畅?特别是我在的时候!”
“真喝断片了吗?问你话呢!”
“是吗?他的衣服固然丑,但怪帽子上一串串的珠子真都雅!”
本来动听的声音,带着股玩味。却因或人置若罔闻的态度,调子一下子进步了八度。
“傲慢贱婢!朕不但要诛你九族,还要将尔等挫骨扬灰!”
就在李智抽着寒气,猖獗脑补剜舌、腰斩、车裂等酷刑之时,一阵机车的引擎之声传入耳朵。
“你是谁?这么古怪的衣服,快丢脸死了!”
后辈得遇千古一帝,虽不至于非要行三叩九拜之礼,但不管如何,都不成辱及先人。
那人面前一亮,惊呼出声。
李智听到惊呼,蓦地想起,这外型,的确与书中记录的传国玉玺一模一样,怪不得第一眼瞧见的时候总感觉似曾了解。
嬴政猝不及防,被四仰八叉的摔到地上,溅起的泥土,洒了满嘴满脸。身为九五之尊,嬴政唯有弹指间取人道命之份,何曾吃过如许的暴亏?这下实在把嬴政摔蒙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机车的轰鸣,再熟谙不过,它的仆人,是个让李智内心滋味莫名的存在。
珍娜闻言,觉得这一摔没将嬴政摔醒,再加上刚才对方无礼的行动,让珍娜心头火起,作势就要再打。
“啊――!”
毕竟,嬴政身为始天子,虽暴戾苛政名传千古,倒是最早实现中原民族大一统的千古一帝,当得起后辈们应有的尊敬。
珍娜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嬴政跟前,又高低打量了番,环绕双手发问。
“贱婢敢尔!”
嬴政怒发冲冠,对胆敢轻渎皇威的贱婢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心中不忿之念直欲冲冠而出――之前的刁民,动之不得,莫非连这戋戋贱婢也动不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