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上气不接下气,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服上也是一堆土。
见尚方宝剑便如见皇上,能不下跪叩首吗?
虎父无犬子,郎少佳构为郎国公最赏识的儿子,也是疆场的常胜将军。如果不是郎国公担忧儿子树大招风,一向压着朝廷对郎少杰的犒赏和翟升,恐怕郎少杰现在都已经官拜正二品车骑将军了。
朱岩领了命,从速去安排。
朱纯再倔强,瞥见皇上的尚方宝剑摆在面前,也得乖乖下跪,同时朝管家跟中间的府卫统领朱岩使了个眼色。这二人刚要爬起来,却又从速跪了下去。
朱纯还想见怪?他郎少杰不生机就不错了!
朱纯觉得还在做梦,要不然大周王朝谁有那么大的胆量敢到相府肇事?除非是活够了。
边说着,郎少杰边往外走,刚走出几步远,又转头一脸坏笑的看着朱纯。
“法办?当然要法办!不要觉得你有银狐军团和西北雄师便能够没法无天,大周丞相府岂是你想闯就闯的!如果都像你这么霸道在理,大周的法度还要不要了?皇上今后又拿甚么来制约天下?一个从四品小将不但硬闯相府,还打了相府的人,如果不把你……不把你……”
实在,皇上本就成心磨炼郎少杰,才硬安排这个差事给他。
皇上欺负他,他得忍着!
朱岩脸上已经挂了彩,软甲上也是被捅了几个洞穴,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
朱纯定睛一看,的确是朱岩不错,公然是非常听话的滚了出去!
“扑通”一声,一个身穿软甲的魁巨大汉从门外飞了出去,在地上几个翻滚,滚到了朱纯跟前。
但不利的是,前一夜圣高低旨在先,魏夫子恐吓在后,又加上考虑事情太多,导致这位当朝首辅第二天起的有些晚。此人还刚睁眼,就闻声府中乱成一锅粥,先是闻声喧华声,然后是一阵刀剑相碰的声音,最后便是哀嚎声。
郎少杰本来就心中不快,成果解缆时却发明相府迟迟没有动静。他硬是足足等了一个时候,也不见朱纯那老头出来,才一气之下率兵硬闯相府。
看着郎少杰走远的身影,朱纯心中堵得难受,气的连连咳嗽,竟然真咳出了一口血。
明天倒好!
差事既然已经派了下来,朱纯涓滴不敢担搁,按他的打算,第二天会一早就解缆。他可不想让郎少杰嘲笑他大哥体弱睡觉沉。
“甚么?谁这么大胆!”
“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相爷不好了!不好了相爷……有……有人闯进相府拆台……”
“噢,对了,朱大人。你不是要法办我吗?那就等我把尚方宝剑还归去,你再找机遇吧。”
说完后,朱纯立即起家写了一行字,卷好后交给了朱岩,叮咛道:“飞鸽传书给中州苍虎山的人,他们看完信后会晓得该如何做。”
“朱大人,非要太阳晒屁股了才解缆吗?”
朱纯恨恨的说着,心中已经打起了算盘。有尚方宝剑我动不了你,可江湖盗匪却不管这个,明的不可,老夫就跟你玩暗的。
“郎……郎少杰?”
郎少杰的父亲郎蒙乃是一等国公,太宗天子活着时二人都称兄道弟。大周西北要塞长年遭外族入侵,大周王朝苦不堪言,自郎蒙走顿时任后,只用三年便光复西北五州二十四郡,更是将外族赶到戈壁、深山中,给大周打下了一个稳稳的西北要塞。
“朱岩!朱岩阿谁王八蛋呢!从速给我滚出去!”
“姓郎的,这个仇算是结下了,此仇不报,我这个辅弼就让给你当!”
“相府的人是你打的?好大的胆量!”
朱纯刚喊着,就只听“啊哟,相爷我来了……”
朱纯认识到底子不是做梦,从速披衣穿靴,同时,持续问道:“府卫兵呢?眼瞎了?还是耳朵聋了?朱岩呢?不是给了他一百精锐庇护相府嘛,莫非都被人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