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氏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捂着脸哭道：“你们一个个的是要逼死我啊，我不活了。”
卧房门上挂着薄透的纱帘，上头绣着碧叶粉莲，蓝哥微翻开一条缝就偷偷戳了春娟一下，春娟瞥一眼和太医正在说话的老太太，随蓝哥走了出去，“你个小蹄子弄甚么鬼？”
舒菀菀一听半路直接拐了个脚走向老太太身边的脚踏上坐着，“老祖宗，有您喜好菀菀才是菀菀的福分呢。”
青雀惊诧。
老太太深思半晌点头，“有劳您跑这一趟了，也为我把评脉吧，我这些日子胃口渐轻。”
“孽障，喝了两斤马尿就满嘴胡吣。圭哥儿像了你七分，馥姐儿何曾不是像了我老婆子三分，你瞎了眼了。”
青雀忙道：“女人不成。”
兰香馥有些活力了，她才争到了母亲，转头舒菀菀又去抢祖母去了。哼，祖母可不像母亲那么好哄，凭你甚么花言巧语祖母最疼我。
青雀愣了一下，那边蓝哥手快就忙从妆镜台上拿了镜子捧给兰香馥。
青雀笑道：“女人的脸庞像了大夫人，是瓜子脸，眉眼也有几分大夫人含愁带露的韵致，可您的鼻子和嘴巴细看确切是像了老太太。”
舒氏没松反而减轻了力道，流着泪道：“你快说，是不是你祖母奉告你的？”
舒氏温驯的“嗯”了一声，低声道：“晓得老太太给你请了太医我方才在屋里都吓死了，恐怕你有个好歹。”
“是。”
兰香馥浑身一僵，不过内心倒软和起来，“母亲，不要紧的，您不要担忧。”
老太太也不是那种扒拉着孙女不让人家母女亲香的人，看罢就起家道：“你们母女俩说会儿话吧，我前头瞧瞧，等综哥儿他们三兄妹到了我再让丫头来叫你们。”
说着话就往兰香馥跟前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