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宗遵循兰香馥的梦境在脑海里翻来覆去的演算,又想到此时他已经通过二孙女向十六皇子一派示好了,遵循这个演算下去,成果就出来了——梦境中,他将馥姐儿定给楚淳懿,实际应当是和楚淳懿背后的十六皇子一派达成了支撑的默契,而当十六皇子一派在操纵完了他们兰家以后,背弃了兰家,和白莲教联手灭了兰家。
遂捏起檀玉郎的下巴,色|眯眯的道:“我替你获咎他,你有甚么谢我的?”
阳光透过竹帘和牡丹国色的缂丝屏风透进屋里来,落在大理石的空中上,点点班驳,映出牡丹花的倩影。
鸨妈赶紧点头,又从速点头,在楚隆基发怒之前赶紧点头,“奴家这就去,顿时去。”
楚隆基哼了一声,一脚踹开淳于尽忠,“狗崽子,甭给我丢人,出去。”
他正呼啸,一盆水当头就泼了下来,楚天苟顿时成了个落汤鸡,气的跳脚痛骂,“我他娘的不认你了,我们走!”
“你呀,才嫁了他几天就胳膊肘子往外拐,当说客只你一个可不敷。再者说,你们现在有甚么?且先别忙,先玩你们的吧,甚么时候你们玩出花样来了,不必你笨口拙舌的说那些惹人笑话的话,自有人集合而来。”
老太太摩挲着兰香馥的小脸笑道:“等你们有了气力,你就算说了一筐子狗屎也有的是人捧哏。”
兰香馥一下脸红了。
老太太却板着脸道:“此事祖母不能做主,你祖父说了算。”
老鸨子笑盈盈的道:“敢问但是兰首辅的兰家,您莫不是安王殿下?”
老太太深思了一会儿就道:“一时我也不知该从那里讲起,你若见过纯皇贵妃年青的时候就晓得大美人长甚么模样了,也不是……”
大昭小昭赶紧跑上来劝架,楚天苟却拿看热烈的小贩撒气,“看甚么看,再看揍死你!”
兰香馥本来很气恼楚天苟的,可听了老太太说的这些话她一点也气不起来了,反而心疼起他来。
老太太自是晓得兰香馥昏倒后获得的机遇的,忙感兴趣的道:“还不快快讲来博你祖母一笑,更待何时。”
兰香馥伏在老太太怀里不敢吱声,一老一小就那么看着他。
“当然是卖你啊,让你成为名动都城的男花魁,让你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兰清宗想到甚么又问,“你没声没想的一大早就返来了,只专门为了和祖父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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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尽忠抚着檀玉郎的腰细细的摩挲,近乎痴迷的望着檀玉郎的脸,“背着他,你胆量肥腻了。”
楚隆基看着造反的檀玉郎嘲笑连连,“你说我不敢把你当花魁卖了?”
美人一哭但是把淳于尽忠的心给哭碎了,他早对檀玉郎有贼心,不过昔日里楚隆基把持着檀玉郎,他只要眼馋的份儿,现在檀玉郎求到他跟前来了,他哪有不趁机占便宜的。
老太太想起镇国公府的壮烈眼眶立时红了,兰香馥亦然,忙问道:“祖母,那厥后呢?”
檀玉郎一挺脖子,“我是良民!”
光着脚的淳于尽忠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表兄,我是冤枉的,都是阿谁贱人勾引我。”
兰香馥严峻的心脏砰砰跳,却把腰肢挺直了,也板着脸道:“固然我不晓得在梦境里安王一派是如何做到的,但究竟就是,楚天苟和楚淳懿二分天下,最后楚天苟死了,也必定是楚淳懿做了甚么,楚淳懿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皇上就承诺了?”兰香馥讶然的道。
楚天苟坐在椅子上,脚下踩着被用红绸子捆着,堵了嘴的檀玉郎,他抓着檀玉郎的发髻抬起他的脸,“你瞧瞧他,长的好不好?”
老鸨子瞬息笑成一朵菊花,亲亲热热的拉着楚天苟往二楼上去,“殿下,快跟奴家来,二楼才是您这个身份的人该去的去处,一楼啊,都是贩夫走狗,那里配跟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