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一向看着我干甚么,是不是小娘舅明天特别威武的原因?”楚天苟见芳姐儿晒的小脸都红了,忙一把抱起两人上了岸,进了凉亭里坐着。
“胡说,现成的例子就在面前,你大嫂可不是老靖安侯夫人四十岁上生下来的吗,你才多大就断念了不成?何况你又不是不能生,芳姐儿都七岁了,你就是日夜思虑过火的原因。妾侍就算生一百个,在我这里也抵不上嫡子一根汗毛。三儿也是重情重义的孩子,他都没放弃你更不能放弃。你可别想着再给三儿纳妾的事儿了,改明儿你把三儿触怒了,我看你那里哭去。”
宁靖郡主却扳着脸道:“水蜜桃是南边的果子,这大夏天的想从南边运来可不轻易,普通都是别人家先预定好的,要么就是外务府专门去南边采购来上贡的,你哪儿买的?”
“好了好了,春草快去打盆水来奉侍你们三太太洗脸。”
兰香馥轻咬一下唇,“祖母,我也想去看王八。”
待楚天苟他们一走,宁靖郡主坐鄙人首玫瑰椅上就开端抹眼泪,“老太太你说说他如何就这么混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他晓得外务府剥削他的份例起,十岁上就敢去外务府里头抢澄阳湖大闸蟹吃,把外务府的人获咎个透死,为这我说了他多少回,嘴皮子都磨破了。
呼啦啦,老太太、宁靖郡主连着服侍在旁的丫头们都笑了,坐在老太太左边的兰香馥也小声笑起来,“小……”
“如何,你输了?”兰香馥猎奇的睁大眼睛问。
“本王要两筐水蜜桃如何了?”楚天苟一梗脖子,“他们不给我,我就去抢,我又没多拿,就拿了我安王爷该有的份例,哼!”
老太太看宁靖郡主气的狠了,也不想孩子们在跟前受连累,忙道:“都去东边花圃子里玩去吧,只是不准扰了你们小叔会客。春桃,你赶着先去让小幺们把住花圃子门,不准三儿的客人惊了大女人和四女人。”
“还不快过来见过老太太,见过你侄女,傻站那儿做甚么。”宁靖郡主叹口气,先拿帕子给楚天苟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儿,随后拉了他上前来。
“小娘舅我最喜好吃水蜜桃了,我要三个、不不不要十个。”芳姐儿伸出十根手指头冲到楚天苟怀里撒娇。
她的声音轻柔的,像是春季下的绵绵细雨从内心扫过,楚天苟慌的“咕咚”一声掉了球,他也不去捡,古铜色的脸略见冲动,“我从西市过来的,今儿一早就去西市中间那片空位上和人踢球了,那些穷小子,不要脸的东西,等他们把我设的彩头都拿完了就不跟我玩了。”
“是。”
提到这个宁靖郡主更悲伤了,“我都这把年纪了还生甚么呢。”
老太太才说完这句忽的就顿住了,“我们家百年传承,可不是那起子捧高踩低的人家,你鼎盛时下嫁过来是我们家的好儿媳妇,你式微时我们更不会糟蹋你。好孩子,快别哭了。”
他又说,可皇爷爷也没罚我呀,那就是皇爷爷默许我这么干的,还说外务府那帮子人中饱私囊,贪污纳贿的短长,里头一个广储司主事家里头都富得流油,我不过拿两筐子吃食又能如何着?
“你,去厨房要三碗冰碗子来,快去。”
宁靖郡主哭了这一场也累了,坐在老太太身边就感喟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我是管不了他了,就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我替他收尸,来年我下去了再去和父王母妃请罪去。”
故此,在兰府他虽说有所收敛,可也是说一不二,丫头们非常不敢和他谈笑,这也是兰府尊敬安王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