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在桌下拉了一把石凤岐的衣服,让他不要再由着冲劲骂得痛快,别到时候真下不来台,还得帮他圆场,累得慌。
作孽哦。
石凤岐倒是安闲一笑:“现如此后蜀国君不想起兵戈,只想挣回当年败北的那点颜面,把那琉璃美人要归去,也算是对得起当年战死疆场的英魂,洗尽后蜀国史乘上的污点。这才是真正地怕两国战事起,苦了百姓,你商夷国捡了这么大个便宜还卖乖,曾亲王,你这脸皮约摸是跟着你年纪一起长的,极其丰富。”
他的话一出,屋子里的温度都凉了些,曾锋神采冰寒,看着石凤岐的目光都透着厉色,若不是顾忌他身上这身白袍,怕是要喝斥着将他赶出去了。
“那你们就给我呗。”卿白衣说,无怪是斗鸡喽啰斗出来的天子,这地痞地痞之气跟石凤岐倒极其相像。
见石凤岐还要说话,鱼非池感觉,再让他这么抡着商夷国耳光玩下去,不消等曾锋脱手,商向暖与韬轲便是第一个饶不了他,以是鱼非池抢在他之前,先行开口,细语轻言:“这不兵戈老是好的,既然两位都成心谈和,不知所难堪之事是甚么?归正已经请了司业们来此处,必是想筹议个成果,何不直言?”
以是她恰好身子,懒得看这些假仁假义,这一偏身子便见到石凤岐正低头揣摩着甚么,他有甚么可揣摩的,这事儿跟他有甚么干系?算了,他奥妙太多,鱼非池猜不完。
商向暖神采稳定,放下茶壶:“得蜀帝嘉奖,向暖莫不幸运,但暖和女人终是后蜀国之人,便是在商夷国作客再久,也是要回归故乡的。”
卿白衣的眼中也有些惊奇,他本来觉得有了三年前的事,石凤岐再不会帮他了才是,不成想本日这番话,倒是又将他推了一把,推到了更加无益的地步,毕竟石凤岐的这番大实话,卿白衣不好说,他是后蜀国帝君,不能等闲将大隋国牵涉出去,谁晓得大隋国会不会发兵呢?
曾亲王一转头,本觉得这话会是蜀帝卿白衣所说,成果他转头看到的倒是另一个身着白袍的黄毛小子,石凤岐。
石凤岐鲜少有这般咄咄逼人的时候,大多时候他都风俗嬉笑几句将事情点了然便好,本日倒是一掌接一掌地抡着曾锋耳光,或者说,抡着商夷国的耳光。
曾锋连连摆手:“蜀帝此话便是严峻了,现下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复兴战祸,怕是不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