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欢天喜地接了银子,连说:“没题目没题目,这位女人与小公子慢走。”
这刘家若不是曾锋的亲信,他何止于屈尊亲身跑一趟,再大再得宠的官儿,还能大过权势滔天的曾亲王不成?
迟归瞳人放大,那如天外飞仙的一剑映在他眼中,将来及思虑,他伸脱手握住了剑刃,顺着剑身直直往上,生生握住破风而来的那一剑,逼得这一剑,堪堪只停在鱼非池喉前,扬起一缕放在肩头的发。
那人一剑被迟归所握时便筹办退走,只是刚退一步,一条榕树枝,自他头顶百会穴,直贯而下,榕树枝上端,留在头顶如个手把,榕树枝下端,从他喉咙处穿出来如个坠子。
“没甚么,刘白只怕是……要白死了。”
于学院里的大夫来讲,这点伤只是再浅显常见不过的皮外伤,被打得筋骨尽断皮却相连的他都见很多了,迟归这伤不值得他过份担忧,只是淡淡说了两句,便退下熬药去了。
没希冀过刘白的家报酬她讨要公道,也没想好要不要将刘白之死的惨状奉告她家人,鱼非池只是想去了一桩心愿罢了。
屋子里只留下了石凤岐,鱼非池,与三位司业,五人对视,相顾无言。
“五,感谢你。”
“最好是死在外头,府上她的房间早就给老爷的十七房姨娘住着了,返来了也没处所给她养病,老爷也不会想她返来的,小公子,你可要谨慎着说话,老爷脾气不好,如果让老爷闻声了,怕是要连你一起骂的。”婆子说得眉飞色舞,还美意肠拍了拍迟归的胳膊。
火光高起,一把剑穿过火光,反射起火与太阳一样残暴的色彩,剑尖处凝一点寒芒,沾之即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