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红了地上积了一夜的雪,她荏弱薄弱的身子倒在了雪地里,像是一幕令人肉痛可惜的戏落下了帷幕。
夙起的人们,看着一个衣衫带血,蓬头垢面的女子在尚还无人来往的街上凄厉大呼,手指上都尽是血痂,赤着一双足,她似疯了普通地大声喊着:“我不是仆从,我不是仆从,我是苗芽儿,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爹!你快来救我啊!”
要担忧的,不过是这只是鱼非池的开胃菜罢了,她沉寂了这么些日子,怕是筹办着一场雷霆之势。
未曾想,她操纵起来也毫不踌躇,苗芽儿毫不在他的仆从场中,她生生编了如许一个故事,倒是不惧街头百姓说甚么,一群愚民,手无半点权力能对叶家如何?
鱼非池听着展开眼,看着南九,笑着道:“我自是晓得南九你武功好,叶华明底子碰不着你半点,再不济以咱两的性子把他那恶心人的玩意儿宰了便是,但是啊……”
“不急,归去了又要编戏,很累的,再坐会儿。”鱼非池干脆枕动手臂趴在桌子上睡去。
“蜜斯你不爱这些事,不如就算了吧。”南九说,“叶华明不能对我如何样,下奴武功很好。”
“是吗?唉,好好的闺女,被折磨成这模样,真是不幸。”
叶华侬冷眼看着他,对这张白净面皮极其讨厌,终究别过甚去,只说:“二哥是想问哪一方面?”
“把稳,不要被人发明。”石凤岐叮咛道。
真正使他不得不断下来,与鱼非池来一场存亡较量的事情,产生在一个薄雪微下的凌晨。
“就是就是,我可要把我家闺女看牢了,别也落得跟这苗芽儿一样的了局。”
南九不懂,但也不问,只是细细掖着鱼非池身上的披风,又拉了拉窗子免得冷风灌出去,陪着她坐了半个时候。
在叶华明与鱼非池之间,不管他们最后谁死得惨痛,都是叶华侬很欢畅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