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偃都城将乱,这些提早知晨风声的人天然会从速逃命,也算是他们跟了许三霸这么多年获得的回馈了。
叶财神本日很难过,他的兄弟出征抗敌,他却不能为兄弟送行,他的内心很不舒畅。
两个月罢了,鱼非池就只当是借两个月给石凤岐,看住这偃都两个月了。
鱼非池转了转脚心,践踏了一番洪大人那肥胖的手指,笑声道:“不做甚么,请大人乖乖归去,在府上呆着,明日早朝也不必上,蜀帝不会怪你的,但是你若敢踏削发门一步,那真不美意义,架在你府前老桂花树上的弓弩,怕是要不长眼了。”
迟归的担忧并不是没有事理的,许三霸仗着在军中多年的声望与石凤岐对峙不下,就是为了把石凤岐逼出偃都。
“钱庄在偃都城里开了三家,但因为是新字号,比不过那些老字号,这会儿买卖清冷得很。”叶藏说。
“南九,阿迟。”鱼非池喊他们,“你们两个不要跟着我,进宫去,庇护蜀帝。”
“小师妹,这时候不早了,王宫该下钥了,你还不归去?”叶藏一边收着帐本,一边问她。
“豪阔!”鱼非池比动手指挑眉逗她,逗得她笑得咯咯发笑,然后回身入了火线的厨房。
石凤岐出征时并没有甚么特别大的场面,只是在宫里喝了一碗祝捷酒,卿白衣亲手替他着了盔甲,与他相拥:“等你班师!”
不过她未说给朝妍听,只是笑话她:“你睡我这里,不怕叶藏师兄半夜来拍门?”
倒是惹得鱼非池遁藏不及,两人嘻嘻哈哈闹成一团,在床上翻来滚去,苦了叶藏独守空房。
“空房倒是有,但是在我这儿总不如在宫里头安然,石师兄这会儿也不在,你要不要……”
“那里变了?”鱼非池问她。
“小师姐?”迟归不满地看着石凤岐远去的背影,“我们真的要回偃都城吗?”
“当然是夸了,之前在学院的时候,想跟你说句话都可贵,我们背后里都说你狷介自大,不屑与我们这些浅显人来往,现在就好多了。”朝妍笑起来。
“你想如何样?”洪大人痛得想抽回击指,却又不敢乱动,怕磕着脖子上的寒刀,模样甚是狼狈,火线几个年青标致的妾室与公子就更不消说了,早就吓得瘫软成一团,只差尿裤子。
“偃都交给你了。”石凤岐一身铠甲,霸断气伦。
“承平,你放心,祸害遗千年,他起码得活一百年。”鱼非池笑道:“与其操心他,你不如来好好操心钱庄的事吧。”
“你……”
“我不爱跟人废话,大人你本日为何会来这船埠上咱心知肚明,就别再绕圈子了。”鱼非池松开脚,让洪大人的手指能够得救,本身又去填了碗茶汤,一边喝一边说:“大人,请回吧。”
持续好几晚,如许想出逃的大人都很多,全让鱼非池半道给截了返来。
“哐!”
“极刑,不过,洪大人你贪污纳贿,叛君叛国,携脏款出逃,又当何罪?”鱼非池不急不慢地问他。
鱼非池手举汤碗重重砸在这洪大人头顶上,滚烫的茶汤烫了他一脸,瓷片还划破他额头,血水混着茶汤流了一地。
幸亏石凤岐走前给过鱼非池一些名单,与许三霸远亲的人都会出去避避风头,比及事情安稳了再返来,只是鱼非池既然说好了要看住偃都,又怎会让这些甲由虫子提早逃脱呢?
不止是姜娘,就连叶藏都有些愣神,之前的非池小师妹建议狠来固然有点吓人,但未像现在这般令人不敢直视,她慵懒间,蓦地迸发的凌厉令人胆怯。
内里的街上常有血光,老是有些不听劝的人还想着要跑,水路陆路他们试了个遍,不过鱼非池安排得周到,卿白衣又借了些人手给他,想要堵住他们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