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的话音刚落,秦川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普通笑了出来,随身材颤抖的手握着匕首抵在萧炎脖颈处,似是握不稳般刺破皮肤,刹时,殷红的血迹顺着脖子流入衣领消逝不见。似是感受疼了,萧炎的眉头微皱,随即便松了开来。
闻言,萧炎眼眸一缩,冷声道:“当初奉告我成大事者当不拘末节的人仿佛是你吧?秦川,说到底教我用他们当垫脚石的人是你,秦玉和麟儿的死你也有不成推辞的任务。”
是夜。
“母亲莫要担忧,儿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平时也跟着拳脚徒弟练几招强身健体的工夫,根柢也好,用不了多久就能病愈了。”
看着白芷躬身退出房间,秦川本来有些浑沌的脑筋垂垂变得清楚起来。抬手抚上左边的胸口,他还记得箭支穿入心脏的扯破感,另有火焰包裹满身让人崩溃的剧痛……明显刚才产生的统统都是那么实在,实在的让人觉得那就是真的。但是为甚么展开眼睛,他却还无缺无损的躺在定国侯府?
回想起那段痛苦的经历,秦川并不信赖一个梦竟然能实在到让他丢失自我的地步。
永和帝萧炎闻听此言,眼眸一闪,沉声说道:“秦川,你若此时罢手还来得及。朕能够饶你不死!”
六七月的气候恰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秦川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到火焰燃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火舌舔舐在身上那种灼痛的感受让他忍不住皱起眉来。惨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流入,苗条的手指紧紧抓住身下的被褥,仿佛如许就能减缓周身的疼痛。耳边一阵轻巧的脚步声响起,一股中药特有的苦涩之味缭绕在鼻息间。
秦川瞥了眼那碗黑漆漆的药汁,抬手端起一饮而尽。在将药碗递给白芷的同时,一小碟蜜饯被送到秦川面前。品着药汁苦涩之味,秦川推开面前的那碟蜜饯挥手让白芷退下了。
白芷被秦川凶恶的目光吓得后退一步,随即神采一白忙趴跪在地上口中连连请罪。秦川默不出声的侧头看着跪在床前的白芷,紧握的掌心被指甲刺得生疼,提示着他面前的这统统都是真的。
秦川不动声色的侧头看了眼还是天真敬爱的mm,想到她最后的结局,心中不由一阵酸楚。抬手在秦玉的头上摸了摸,拨乱了她本来梳的整整齐齐的刘海。秦玉不满哥哥的行动,噘着嘴拍掉秦川的手掌,用手顺了顺额前的刘海,看起来多了一些这个春秋该有的敬爱。
秦川撇头看了来人一眼,又看了看怀中的人,还是一脸无波开口道:“是呀,都已经走投无路了,持续执迷不悟又如何?我定国侯府自□□开朝至此,一向都对你们萧家忠心耿耿,但是到头来一腔热血换来的倒是满门毁灭!萧炎,此仇不报,你说我如何面对秦家列祖列宗?!”
闻言,秦川忙赔着笑容,说道:“让母亲担忧是儿子不孝,下次必定顺从母亲教诲。母亲如果还不解气,等儿子好了母亲再狠狠地抽儿子一顿解气可好?”
此时,定国公夫人李氏带着女儿秦玉方才迈过门槛,看到从阁房走出来的秦川,眼中的担忧立时散了很多。见秦川面色另有些惨白,皱眉责问白芷道:“世子身子还未病愈,如何不给他加件衣服?”
记得之前母亲被孙姨娘设想谗谄,最后常伴青灯了此平生。此时看面前的环境,母亲还安然无事,想来那孙姨娘还将来得及动手。看来老天还是眷顾他的,让他重新回到统统都还没产生的现在。如此甚好,既然统统都还没产生,想要窜改母亲的运气,也并非不成能之事。